陈园这话一出,大家都惊了。

这平阳侯府多少年没再人前露面了。

没想到再次出现众人眼前,居然是这种场合。

之前那些关于平阳侯府的流言,大家也都多少听了一些,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当事人了。

可那人看着也不像傻子啊!

陈园接收到身边之人怀疑的眼神,当即道:“你们也知道,我们家是几年前进京的,在回京之前,我和下面那人都住一个村。

我记得他是小时候发烧坏了脑子,她在村子里,最喜欢跟孩子一起玩泥巴。

这些只要在村子里随便打听一下,就能打听出来。”

陈园这么一说,众人也打消了怀疑。

连廊这边,守花人一一上前介绍他们带来的花,以及花的来历。

其实,那些勋贵人士见惯了那些名贵花草,但来每株花的来历,在护花人的口中,总会有几分神奇色彩。

例如,突然冒出来又突然消失的白胡子老头给他指路,然后在山涧里发现一株并蒂莲。

又例如,晚上做梦,梦见花神赐他一株异色海棠,让他去哪哪哪找……

沈蓉听了前面那些护花人口中的故事,陷入了沉默中。

她跟长生来之前已经通过气了,只说是从一花农手里买下来的,别的便不再多说。

可如今她冷眼瞧着,长生准备的说辞跟那些故事比起来,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了。

很快便轮到了长生。

“在下是平阳侯之子,龚时鸣,这盆多色蔷薇,是我机缘巧合之下从一花农手中买回来的。

这花枝条柔软,适宜用花架支撑枝条,若是搭在墙上,则可会长成一片彩色花墙,且花期较长,味道芳香……”

长生口齿清晰,说起话来逻辑清晰,思维流畅,只要有眼睛地都能看出来,这人到底是不是傻子。

陈园听着长生说的话越来越多,脸色也越来越差,她身边的人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劲,甚至还有人不动声色地离她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