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若有所得,道:“可能是小武先去观察好了,值得他走一趟,他们若是有甚么谋划,也只在这几日,咱们留心看着就是。”
小才道:“晋阳君的生母金太夫人,跟《荷香楼忆语》中的荷香楼女主人芙娘有没有甚么关系?七兄何不把《荷香楼忆语》给晋阳君看看?”
王恒连连摇头:“不妥不妥,无故介入他人因果,晋阳君是李朝贵人,会引来杀身之祸。”
小才给自己筛了一盏茶,嗅着余香,道:“说起来都赶上了,刘太太乐娘怎么会姓许,我记得真真的,刘家丫鬟小蝶说住在江宁县城李园的许夫人,是刘太太干娘,刘太太怎会姓干娘的姓?”
王恒也道:“这一点确实很奇怪,许夫人究竟是甚么来历呢,我们也无从知晓。”
晚霞余晖散尽,别院的小沙弥开始抱着木桶浇灌花木,王恒与小才遂停止了交谈,各自呷茶吹风凉。
浇花的小沙弥正是给他们留饭的悟善,现在也算是已经相熟,经过游廊时与他们打了个招呼:“两位施主好惬意。”
小才笑着迎上去,勾住悟善肩膀道:“悟善,别忙着干活,来歇歇,吃盏茶。”
悟善双手合十道:“时时勤拂拭,不叫惹尘埃。”
小才答道:“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悟善小师父,茶已经替你倒好了。”
“施主不必客气。”悟善嘴上这么说,手中大木桶已经放下来,屁股挨上了竹凳子:“其实这阵子寺里没有法事,还算是清闲的,别院只有三两个香客,活计自然也少。”
小才道:“我看刘家下山后,这几天都没人做法事,敢情庙里法事也有淡旺季?”
悟善笑道:“那是当然,大热的天,做法事的人家是极少的。”
王恒脑海中忽有灵光闪过,问道:“刘家从前在聚宝寺中做过法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