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濒死的士兵好似被轮胎轧过的青蛙,永远的沉默了。
解决掉微不足道的障碍后,白衣女孩继续向前。。
前方,光明正一点点打开,再走一段距离就能离开浓烟的覆盖范围。
明亮的太阳光洒落,一座巨大的桥梁横跨大河,勾连两个城区。
此刻,一片城区已经化作废墟,里面的大部分人都逃亡到了另一片城区中,其代价就是三千普通士兵的生命。
更多的人正在马不停蹄的撤离这座城市,浑然忘记了自己今早本来是要赶往另一个城区上班的。
很多人都觉得自己的日常生活枯燥而乏味,只是单调的重复,但当他们真正踏入非日常的地狱,被死神亲吻大动脉的瞬间,才会想起来平凡日常的好。
战争不期而至。
起因,只是因为一个人。
或者说,一个长得像人的个体生物。
大逃亡带来了严重的交通拥堵,各种车辆挤在大桥的另一边,机油味的空气中弥漫着极度的焦躁。
这是最后一批逃难的市民。
在他们身后,不存在任何的生还者。
白衣少女踏上大桥的瞬间,桥另一边的逃亡者全都目击到了她。
“该死!让一下!让我过去!”
“你们这些【哔!——】,给我滚开!”
“【哔!——】【哔哔!——】”
恐慌的情绪好似滴入滚油中的一瓢凉水,点燃了沸腾的情绪。
混乱!
成人在谩骂逃命,与父母失散的孩子大声哭泣,随后被人群淹没,许多车辆开始肆无忌惮的冲击人群。
在真正的危机面前,人是不可能做到井然有序的逃亡的。
在这种时候,生物的本能将会压倒理性,驱使人做出种种平日里看上去不可理喻的行为。
“你不能通过。”
白衣女孩停下脚步,缓缓抬头,看向大桥正中。
那里站着一个人。
属于男性的标准倒三角形,强健的棕色肌肉裸露在空气中,体表布满暗色的伤疤,看上去异常狰狞。
男人的头上蒙着一圈圈厚厚的白色纱布,从头顶到脖颈都包裹的严严实实,下半身穿着破破烂烂的深色呢子长裤,脚踩草鞋。
不管怎么看,这家伙都不像是个正常人,不是变态疯子神经病就是某某宗教的狂热信徒。
女孩瞥了怪人一眼,一声不吭继续向前走。
“我是余烬哀悼会所属,司掌行刑,序列十七。”
“你可以称我为【麻木】。”
自称麻木的男人嗓音异常尖锐。
这种尖锐并不是偏向女性的高音调,而是某种近似于禽类的异质叫声,声音吊在喉头,不进不出,叫人听了难受至极。
“暴走生命体B-1060号,一小时十八分前出现在市区。”
“破坏他人财物。”
“危害公共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