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有些不敢相信,姓莫的,就这么踏上了殷社的船。”
说罢,极月君发出冗长的叹息,就好像这句话要耗尽她全部的气。
“个人选择吧。”施无弃耸耸肩,“无可厚非。你不觉得他不去,才不符合他的作风吗?对他来说,一些问题的答案胜过生命中的很多东西。这之中,自然包括生命本身。”
“不。我所惊讶的,不是这点。而是,他为什么,敢与殷社同行?”极月君难得正脸看向他,“他不知道殷社的目的吗?”
“他只是不在乎。莫医生是聪明人,他怎么会想不到,为什么偏偏殷社要在时隔多年后的今天启程。难道专程为了他么?当然不可能。他一定能想来,他们不止一次往来于两地之间。与他们在同一艘船上同行,不过是时间问题。”
极月君倚靠在窗边,手中捏着一支特殊的琉璃花。不同的色彩交错,但并不完全相融。她随性地捏起边角,指尖燃起浅淡的光焰。高温下,花瓣很快成型。坚固的琉璃在她手中如此柔软,编织成剔透的玫瑰。
“殷社有什么消息?”
“哈哈哈,不出所料。”施无弃笑起来,“你们总是把我这里当作什么情报站呢。但抱歉啦,不论对谁我都只能说,无可奉告。”
“是吗?我记得,就在上周,叶月君明明来找过你。没想到,她也有与朽月君站在一边的时候……反而因为神无君,和朽月君在那场战斗中,有过结盟的经历。如今这个局面,我不是没有设想过。”
“朽月君最混账的时候,她还没出生呢。她也算是一种转变的亲历者了。不过,很多人也都想不到,最后站在两人对立面的,会是羽乏槐荒。”
“最后?”极月君瞥向他,“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