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说。”韩侂胄只给了皇帝一个眼神,意思是你懂的。
赵扩又不傻,用力将手中茶杯摔了个粉碎,咬牙切齿道:“这贱人,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韩侂胄叹息一声,不予置评。人家是皇帝最宠爱的枕边人,自己说啥都没用,这一次也不求皇帝如何惩处杨皇后姐弟,只需对她姐弟的信任减少几分,将来杨皇后吹枕边风对付自己的时候就少了几分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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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扩果然没有立即给出举措,反倒是转移了话题,询问韩侂胄,“这说来说去,杀人者到底是谁?就算那些禁军活该被杀,也该知道杀人者是谁吧?”
韩侂胄道:“有人说是辛弃疾麾下飞虎军的一名统领,叫做陈玄风,可是老臣对照十几名杭州百姓的证词之后,发现时间对不上,只怕这杀人者另有其人。”
赵扩道:“另有其人?是谁呢?朕需要你把这个人找出来!”
韩侂胄心头一沉,佯作不解道:“陛下的意思是?”
赵扩道:“此风不可长!那些禁军去帮金国奸细做事固然可恨,却自有国法军规惩处,就这么被人公然杀死在天子脚下的大街上,朕的威严何在?脸面何存?”
韩侂胄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臣愚钝,臣遵旨。”
赵扩道:“按你所述,这杀人者此刻应该尚在城中,不可放松盘查!另外,你把辛弃疾叫回来,朕要问问他,他的飞虎军不去北地,却跑到朕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究竟意欲何为?还有那个陈玄风,谁给他的权力,竟敢夜闯玉津园?是辛弃疾吗?”
皇帝的消息渠道自然不可能只有韩侂胄这一条,早在韩侂胄入宫汇报之前,赵扩已经得到了另一个版本的案情报告,若非韩侂胄手握完颜佐尸体这一有力证据,只怕此时赵扩已经宣布罢免辛弃疾了,就是韩侂胄都会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