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开口,无处分说,便是如此了。
他之二人,尊卑有别。
他总不能向她表白,倘若见不到她,简直是痛不欲生的。
萧子窈见沈要低垂着眼眸,黑瞳又沉又静,大抵是显出了几分冷意罢,有些话,她便说不出口了。
说不出口的,都是软的;说得出口的,尽是硬的。
“……反正,你病怏怏的杵在我那儿,我看了也心烦。”
萧子窈说罢,便逃也似的奔出了门去。
甫一回房,她便紧捧着心口,胸中悸动难平。
眼瞧着天色深了,便又到了喝药的点钟。
鹊儿忙得脚不着地,眼下,她一连伺候着一个病号与一个伤号,实在有些吃力。
鹊儿熬好了药,又换了两只同花不同色的瓷碗盛着,便一道端去了萧子窈的房里。
萧子窈见鹊儿满头大汗,到底是有些心疼了。
“鹊儿,谢谢你。”
萧子窈一面喝着药,一面说道,“以后等你年纪到了,我就给你许一户富贵人家,你做做主母,管管账务,享享清福。”
鹊儿笑道:“小姐说什么呢,只要小姐身子好了,鹊儿再累也开心。”
鹊儿说罢,更取来一碟蜜饯佐药,唯恐苦了萧子窈的嘴。
“更何况,那沈要才入府多久呀,他都有陪着小姐一辈子的觉悟了。我鹊儿陪小姐长大,绝不比他差!鹊儿也不嫁,这辈子都要跟着小姐!”
萧子窈心中一暖,那中药汤子似是不苦了,蜜饯吃在嘴里也腻人。
她于是乖乖的喝了药,唯恐鹊儿再来哄她,平添劳烦。
萧子窈搁下空碗,又去瞧沈要的那一碗中药汤子。
她只凑着鼻子上前嗅了嗅,当即便皱紧了眉头。
“那大夫难道是耍着我玩!让他重写一副药方,怎么还这么苦!”
鹊儿一回身,却见萧子窈正对着那药碗,五官皱得厉害,简直嫌弃得要命。
鹊儿笑说:“中药哪有不苦的呀,西药倒是不苦,可到底是治标不治本。”
萧子窈转了转眼珠子,但见碟中剩了几枚蜜饯,便说道:“这个蜜饯太腻人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