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铃于是攥紧了那只伤手。
手是伤了的,这不假,却已上过药了——这偏偏还是萧子窈临着出门前嘱咐的,她出手大方,只管塞了一叠纸币到郝姨的手里去,也不数一数,便道:“郝姨,快去给姑娘上上药,必要的话就送去医馆或者医院,千万不能怠慢。”
她记得好清楚,非但如此,萧子窈还同她说道:“姑娘,是我害了你,我会赔给你损失的。我也怕疼,我知道你一定疼坏了,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护着你的。”
然,那话音还未落下,她却已经出门去了。
——实在是、耗不下去了。
小金铃默默的想到。
她总得找条活路出来,沈要那儿若是没办法了,那便只好再换一个。
她于是静静的从枕下摸出了一只蹭掉了漆的小瓶。
今夜,会所里有人点天灯、包圆了场,成箱成箱的烟火不要命的往天上放,砰砰砰的炸开来,小金铃还躺着,她虽然看不见,却也知道那场景应当是很好看的。
只可惜,烟花易冷。
明日便是霍老太太的寿辰了。
这消息来得太迟,别无他法,萧子窈只好晨起便梳妆,紧赶慢赶的去选寿礼。
此间,沈要总是指望不上什么的,唯一的用处便是尾巴似的跟在她的身后,付钱、或拎包。
于是,萧子窈晨间只吃了一口虾仁云吞,便将电话拨给了苏同心。
“同心,明日梁家霍老太太的寿辰,你去不去?”
“自然是要去的。”
苏同心轻声笑笑,有点儿高兴,“子窈,我好久不见你了,你身子可还好些了?你答应我,一定要去,我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和你说。”
萧子窈也道:“我也要去,只是不知该送什么礼,现在还没定下来,所以才想问问你。”
“我爹爹送的是药材,我送的是字画,好像家里还另外准备了两坛三十多年的老酒,说是要送给梁大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