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瞧的关系。”
梁延于是轻轻一叹,复又指了指自己的左腿,道:“饭盒会还你的,但是衣服没办法了,你说个价,或者说在哪买的,我赔你一件一模一样的。”
然,他只管说罢了,谁知,萧子窈却是不从。
“那衣服是我二姐以前裁给我的——用她结婚时候备的嫁妆。你赔得起吗?”
她站起身来,说话不轻也不重,眼光却轻飘飘的落下来,看他仿佛是在看一个无知者无畏的傻子,又带着点儿不屑,微微的冷。
一时之间,他居然喘不过气来。
“我三姐早上才和我说,她以后都要住在帅府照顾霍老太太。梁延,恐怕我们以后要经常见面了。”
话毕,她转身就走。
午间晴光正好。
沈要已然等在了医院的廊下。
方才,萧从玉分明才吃不到半碗馄饨,便突然被人叫回了帅府。
原是那来人道,说是霍老太太惊悸而醒,这会儿身旁没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实在不行,于是,萧从玉连尸检都还未等到,便只好匆匆忙忙的搁下碗筷赶了回去。
如此,萧子窈便琢磨起来,应当如何先将沈要打发了,免得待会儿她与梁延相见,带着他、便像带着一条乱咬人的狗,更何况,要见的那人,还正是被这条恶犬刚刚咬过的人。
真为难!
萧子窈暗自扼腕。
她简直不敢细想,倘若这般,那便当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了。
万不得已,她便招了招手,只将那始作俑者先骗来身前,道:“呆子,你看我的脸,是不是有些红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