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和苏禾对视一眼,立马明白过来。那魏长渊正是用这些孩子炼蛊!
“那接生婆又在何处?”张酒陆激动地问道。
庄稼汉怔了一下,似乎这才想明白,“要找接生婆呀,她早死了呀!这悬赏榜上不是说只要认得这虫子就有赏钱吗?小民认得呀,这种虫子,我们都叫它隐死虫。专往人心里头钻,若不能早点把虫子钓出来,就会把心脏咬出几个大洞。”
“那你可会钓虫?”裴琰问道。
庄稼汉连连摇头,“不会。”
房间里一阵静。
“他就算了,大字不识几个,你一个读书人怎么也看不懂榜文?这榜上是要捉虫的法子,不是让你说种的祖父。”张酒陆火了,指着那考生训斥道。
考生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我从小就看那本册子,我能画出来。”
“能画就好,还有,既然当年吃了土方子能好,那就去村里找方子,找经历过那件事的人,总能问出来。”裴琰抬手制止住了张酒陆,又道:“你立刻派人去曲阳,把老大夫接过来。他虽能画,但亲眼见过的大夫可能更有用。”
“是。”张酒陆又瞪了一眼那考生,大步往楼下去了。
考生很怕张酒陆,直到他下去了,这才松了口气,垮着脸说道:“王爷容禀,其实学生有个提议。”
“你还是别提了。”庄稼汉嘀咕道:“等下那将军又生气,回来砍了咱俩。”
“他不会砍你们的,你们起来说话。”苏禾听到这时,这才开口说话。
那二人壮着胆子看向苏禾,方才进来时二人就看到苏禾了,但不敢抬眼细看。这时看过去,只觉得坐于窗前的女子如灼灼春光一般,明媚中还透着娇憨之气,实在是迷人。
“别看了,起来说话。”裴琰手中的茶盏不轻不重地磕在了桌上,惊得二人赶紧又埋下头去。
“谢王爷,谢娘娘。”庄稼汉先回过神,他重重磕了个头,爬了起来。
考生也起了身,一脸犹豫地说道:“其实这些日子,学生一直呆在京中,从禹王围城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半年了。与学生一样留在京中的,还有不少人。有一些人,这几日并未能去赴考。”
“为何不去?”裴琰问道。
“病了。”考生无精打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