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这一刻彻底宣泄。
刀光如雨,剑影如麻。
大荒修士沉默向天瀑山修士斩去。
刚刚平息的硝烟再起...
......
大荒修士暴起杀人。
以有心算无心,出手狠辣无情。
只瞬息之间,就有近千天瀑山修士被捅了腰子,搅碎气海,然后被斩下头颅。
大战落幕的欢呼声戛然而止。
鲜血重新洒在被大雪覆盖的北原上。
天瀑山修士至死都不明白。
为什么之前还勾肩搭背互称兄弟的同伴会忽然面无表情朝向自己递刀,而且那么残忍,半点活路不留。
“王琉,奸贼!”
“王琉,你不得好死!”
“王琉,你胆敢向我们出手,必定会受大道赤火烤成灰烬,死无全尸!”
“王琉,我诅咒你!”
断网已久的天瀑山修士甚至不知道辇驾里那个一剑斩了玄心的是陈知安,怒骂王琉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可惜一切都是徒劳。
除了天上的雪越下越大,地上的残尸碎片越来越多。
他们的诅咒和嘶吼什么也不能改变。
辇驾悄无声息。
安静立在战场边缘,冷眼旁观这场屠杀。
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屠杀。
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复仇。
当王嵩阳举起辟易刀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
大雪纷飞。
半个时辰后,北原上厮杀渐歇。
千卫军五百骑士、加上天瀑山两千修士,全部被屠戮殆尽!
大荒修士也只剩下了八百之数。
他们沉默立在雪地中,任由大雪浇头,遥遥看着那座黑色辇驾,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此时。
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沾染了鲜血。
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
但他们满不在乎。
仿佛这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修罗场,不过只是寻常而已。
逃亡三个多月。
在狩猎战场如丧家之犬被撵的东躲西藏,能够活到现在的大荒修士,大都已经褪去了满身的稚嫩,以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