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周挠了挠脑袋,憨憨一笑,突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原本约定好了,一同外放,一同做好父母官,一同和那些他们看不惯的家伙做抗争,可是·······
自己最后竟突然留在了长安,这让马周心底生出了些许的惭愧。
张楚自是看出了他心里的些许想法,笑着,轻声安慰道:“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终究不也是没有当那些人的女婿姑爷么?”
“只是,现在某家没有能力把他们全部留下罢了,但,也正如此赵国公所言,外放,其实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从和距离百姓最近的位置做起,能把一县治理好,管理好,说真的,也已实属不易了。”
“若是能离去的时候,让百姓相拥送别,更是一种难能可贵的能力,这能力,可不是什么金钱就能买到的。”
“这对今后,出入朝堂,多有助力和益处。”
“当前,朝堂上的官员,大多和百姓,离得有些远。”
“哎,只有从百姓中来,到百姓中去,才能真正的明白这个官,该怎么做,该怎么当啊。”
张楚叹道。
“恩府,学生受教。”马周神情微动,心神荡漾。
从百姓中来,到百姓中去·······
这短短十个字,似乎,真的道出了怎么做好一个官的真谛。
话虽朴素,可其中的道理却········
刘仁轨,褚遂良和常何三人相视一眼,皆长长吐了口气。
温暖,秦怀道,李泰,房遗爱,裴行俭他们则是齐齐咽了口唾沫,默默记下。
杨明月,城阳,公孙幽离和萧婉仪她们的眼眸也是微凝,感受,颇深。
“这些学子,他们外放之地,能不能自己选?”张楚再问道。
“恩府,这一点学生倒是不清楚,我们,也从未主动了解过这方面的事。”
“毕竟,我们虽已候补,可,终究距离朝堂稍远,而且,恩府,你也知道,那些人,一直还都在防备着我们,只想着把我们赶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马周想了下,说道。
“张兄,你可是有什么安排么?”褚遂良插了一嘴,询问道。
张楚没有回答,而是目光又扫了一圈站在这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