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歇息。”城阳道:“你的官廨,我刚给你铺好了褥子。”
正想说自己回去休息的张楚,听到这话愣了下,感觉自己一走了之着实有些不太好,便重新回了太医署。
------------
工部衙门。
段纶脑袋上已经扎上了白布,坐在自己的公廨中,正聚精会神的处理着文书。
啪嚓。
忽然,案桌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被人放下。
段纶滞了下,恍然抬起头。
但见到来人后,便急忙起身:“戴公,这·······”
只是不等他说完,戴胄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激动,重新让段纶坐了回去。
段纶立马朝公廨里的其他小吏望去,这些小吏都已起身,恭敬的站着,显然是刚才戴胄进来的时候,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还愣着干什么?”
“快拿锦墩来。”
段纶吩咐道。
话落,便有小吏抱着一个低矮的锦墩放到了案桌后,戴胄笑呵呵的坐下。
“子孝,可生老夫的气?”
戴胄轻声道。
“戴公,下官哪里敢!”段纶立马回道,并且抱拳,无比诚恳致歉:“此事,也是下官孟浪了,没有事先询问下戴公的意思。”
“只是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张少卿之理解,之介绍,让下官心中,竟然真的直接产生了认同。”
“此事,是下官唐突!”
回到公廨后,段纶便细细想了下这件事,便猛然醒悟过来,自己确实是有些地方,处理的很不好。
就比如,自己作为工部侍郎,既然认同了张少卿的方案,那么按照工部正常流程,提交,审核便是了。
可贸然直接否定工部早就拟定,并且自己也表示同意过后的方案,着实是有些······不太地道。
戴胄叹了口气,随意的挥了挥手,并不在意道:“此事,也怨不得你。”
“刚才,老夫和陛下,房公一同又去了太医署。”
“现在,莫说是你了,听了秦川伯的话,便是老夫心中,也觉得咱们的方案,着实是有些想当然了。”
闻言,段纶眉角轻轻一颤。
“戴公,你们去了太医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