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嘛......
他总感觉,若不将此事当着“旁人”面说出来,仿似就是独属于他俩间的秘密,让他感觉自己与李时源的关系,又近一步。
李时源听到“医圣”眉毛一抖,一股羞耻感油然而生,抬袖掩面道:“您莫要说了呀......”
他不给张大夫再一次开口的机会,转身对余九思道:“郎将,老夫虽未有张大夫口中那般能耐,但还请郎将允老夫跟随您左右。张大夫前面的话说得没错,如今村中疫病已不足为惧。”
余九思见他面色坚定,动摇了一瞬:“可......可吉木村眼下是何种情况,想必您老也清楚,本将担心......”
“应当不会......”李时源思索后说道:“老夫虽不懂为官之道,可老夫在野外见过不少次野狗捕猎。”
余九思猛地抬头看向他。
因为“野狗捕猎”,他也见过。
野狗会结伴而行,蹲守猎物,静待时机。
但它们却只会出手一次,一次不成,它们便会更换猎物。并非猎物心生警觉,让它们再无机会下手,而是天性使然。
——他们害怕狩猎失败,也害怕被猎物报复,想吃下猎物,却又不敢再付诸行动。
这就是野狗。
“你的意思是......”余九思眼中闪过思索之色,并非感觉,而是之前的种种迹象都在告诉他——李时源的话是对的。
“您难道不觉得吗?”李时源捋了捋胡子,“如今的吉木村,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猎物’了,‘野狗’已经放弃了它。”
张大夫听得一头雾水,“咱们不是在说疫病吗?什么野狗不野狗,捕猎不捕猎的?”
无人应他。
李时源趁热打铁,看着余九思道:“郎将,如今府中之事才是耽误不得,张大夫本就有独当一面的本事,更何况村中疫病已不成气候,就让老夫随您去吧。”
张大夫一听李时源如此夸赞,更是挺直腰板:“郎将,您就放一万个心吧。吉木村离府城也不过半日路程,您将该留的人手留下,老夫每日将村中情况传信给您,让您安心,可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