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位工匠一听,陈讽这办法其实之前有人用过,好像还挺久了......
那人得了他们一番“怕死”的评价,后面就不知道到哪儿去做工了。
如今想来他们才是真蠢。
那时他们脑子里怎么想的来着?
——做起事来畏手畏脚,算得上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贱命一条罢了,老天爷若真要,那便收了去!
可实际上呢?真面对生死时,又有几人说得出这番话来?又有几人真的不怕死?不过碍于面子,说说大话罢了。
陈讽越说越有劲,甚至还额外列举了几种“安全措施”给沈筝听,有些措施对沈筝来说都较为新鲜。
她看着陈讽侃侃而谈,突然问道:“若本官换个工给你做,让你将功补过,你可愿意?”
陈讽闻言惊得张大了嘴,结巴道:“小、小人如今算、算是戴罪之身,大人就是要小人去县衙刷茅房,小人也是愿意的!”
沈筝嘴角微抽。
刷茅房?这都哪儿跟哪儿。
“莫耍贫嘴。”她说:“俗话说得好,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便会。你今日也算是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想必往后也更能将做工安危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