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时章对此事也略有耳闻,待他看见余正青的处理手段后暗自点头。
沈筝接着看信,没想到这封信的“含金量”极高,余正青说完“神医”,又说起了莫宗凯。
“已证实学子范迟卿未有作弊之疑......”沈筝看到这儿笑了起来。
近来她只遇见过范迟卿一次,虽说人看着精神头不错,但面上那愁云,还是一眼便看得出来。
对任何考试制度来说,作弊都是大忌,都是能毁掉考生一生的污点。
说到范迟卿,余时章也有印象,“那小子脑袋灵光,就是估计被欺负久了,又怕给县中带来麻烦,人有些唯唯诺诺,还是得好生教导才是。”
对孩子们来说,“自信教育”有多重要,沈筝与余时章心中都明白。
换句话说,孩子聪明与否,那是在娘胎中带出来的,但孩子的自信,是可以后天培养的。
自信、乐观、开朗的孩子,在这世间总归能吃得开些。
终于,这封信来到了结尾。
——余正青让他们将莫宗凯移押至府衙。
莫宗凯在同安县闹事欲伤人一事儿说大不大,管辖处理权在同安县,沈筝也一直在等莫家动作。
但他买通监学所,伪造作弊文书诬陷学子一事,那就可大可小了——说事儿大,诬陷不成。说事儿小,伪造文书。
余时章接过信件,点评道:“莫家有钱,又有点小权。此事又未成,若放在旁的州府,可能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伪造文书确是有罪,但此罪人并非一个。
监学所牵扯其中,若不是脾气硬的,还当真不想与其对上。
沈筝岂能不懂他话中之意,笑道:“可惜,他们遇到的是刚正不阿、执法如山、铁面无私、一身浩然正气的伯爷......的儿子,知府余大人。”
一连串马屁下来,余时章“哼”了一声,“马屁精。”
沈筝将信收好,低头道:“下官之前还在想,莫家大小姐莫轻晚迟迟未有动作,好像在等什么似的,这样一来,下官便明白了。”
莫轻晚在等莫宗凯翻不了身,再出来唱红脸。
她还在想,莫轻晚要的,到底是什么。
她绝不是单纯看不惯莫宗凯恶行,也绝不是想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