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莫宗凯陷害县学学子一事还没个定准,此事当如何解决,小袁也说不准。
莫轻晚还是那副温婉神情,点头道:“胞弟不懂事犯下大错,给同安县也带来不小的麻烦。小女子惶恐不已,今日前来,正是为了解一番那日情形,再给沈大人和县学众人当面致歉。”
这话确实好听,但小袁现在可是打起了十二分戒备。
他将带来的捕快分成两队,又遣了一人回县衙报信,随后道:“请小姐上车,随我来。”
莫轻晚并无任何异议,在侍女搀扶下回了马车。
光听方才二人交谈,严牧之人便知他们有事,识相上前道:“捕快大人,我们便先不打扰你办差了。”
小袁颔首,神色肃穆,领着莫轻晚的马车回了县衙。
......
“这说曹操,曹操到啊。”
沈筝饮下最后一杯茶,起身捋了捋衣袍,问道余时章:“伯爷可要与下官一同前去?”
余时章看着倒干了的茶壶出神,蓦然来了一句:“谁教你如此喝茶的?茶母都不留一些。”
“没人教啊......”沈筝轻咳一声,又问他:“伯爷去吗?”
余时章用镊子将茶叶夹了出来,摇头道:“不是说对方来的也是个姑娘家,本伯去未免有些太吓唬人,你自己去吧。”
哟——
沈筝挑眉。
谁说人姑娘家就一定能被他吓住?
那莫家俩姐弟都不用放在一块儿,孰强孰弱,一猜便知。
她慢悠悠出了茶室,又去了簿厅一趟。
许主簿见她过来有些惊讶,“大人怎的来了?”
“许主簿,你这私人领地意识挺强的啊。”沈筝一脚迈进簿厅,与他玩笑道:“来寻你,怎的了?”
许主簿见状便知她在与自己开玩笑,抬袖停笔,轻笑道:“不怎的,就是大人许久未涉足属下这了。”
沈筝上前,拿起他正在书写的册子一瞧——这是在给县衙与下河村众人算工钱。
她这才惊觉,自己竟是好长一段时间,都未曾关心过县衙的财务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