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任谁听着都会好奇,更何况人命关天。沈筝往一侧挪了挪,将被挡住的灯光漏了出来,细细看着二人神情。
莫轻晚的心思终于被莫宗凯猜中,反应也不似方才那般游刃有余。
她看着莫宗凯脏兮兮的脸,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亲弟弟?那你这个亲弟弟在那时,可有想过我这个亲姐姐?你可有为我考虑过一分一毫?!”
她越说越激动,双手甚至按上了丛棘。
“你的心思,你肮脏的心思,你丑陋的心思,对你来说只是不痛不痒的取乐,可对我呢?对他呢?对他们呢!”
说到最后,她的嗓音都有些沙哑起来,沈筝看见了她眸中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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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决绝的泪光。
破碎中满是痛苦与追忆。
莫宗凯显然被她的回答吓到了,抓着丛棘的手变得无力,他喃喃道:“这都过去多久了......”
“多久都不算久!”莫轻晚抚着胸口,呼吸急促:“我每时每刻不在痛苦,每时每刻不在回忆。莫宗凯,看着现在的你,我最后一丝后悔与愧疚,都烟消云散了。”
她甚至不奢求莫宗凯与她这个姐姐感同身受,只希望他还有一丝人性所在。
可他那句“这都过去多久了”让她明白,他从未愧疚。
他甚至怪她忘不了、放不下,让她满怀的苦痛、几近令她窒息的歉疚,都成了笑话。
——“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这是她留给莫宗凯的最后一句话。
不是放心莫宗凯,而是放心做想做的事——她没做错。
牢房外亮亮堂堂的,沈筝闭眼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深吸两口新鲜空气,连带着脑子也清明不少。
方才之事,说不震惊是假的。
她没想着自己带莫轻晚去落井下石,能看到这样一幕。
莫轻晚的情绪还未平复,微微侧身对着他们,沈筝侧头看向许主簿:“倒是扰了你算账,你可要先回去?”
本以为会和莫轻晚谈谈条件,却没想到她根本不想掌家,也没想到事态会如此发展,倒是让许主簿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