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子将粥喝得干干净净,玛禄又将一切东西收拾好,唱歌哄着他入睡。
太子闭着眼,却依然紧紧地握住玛禄的手,仿佛生怕她会在自己睡着后离开。玛禄轻轻地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发现太子握得很紧,根本抽不出来。
太子喃喃道:“你和我一块躺着呗?太医说这病不过人的。”
玛禄无奈,看了看周围,把头上的珠钗这样刺人的东西都摘了下来,接着,她又解开了外头那件绣满金银线和宝石的大衣裳,小心翼翼地脱了下来,然后轻轻地钻进了被窝里。
倒不是她丧心病狂,这个时候还要勾着太子,而是穿在外面的衣服太多金银线刺绣和宝石,实在是硌人,若是躺着压出褶皱来,等会儿出去被别人看到,难免会惹人非议。
玛禄刚一钻进被窝,就感觉到太子身上传来一股滚烫的热气。太子似乎也觉得很热,但他却固执地紧紧抱着玛禄,不肯撒手,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到安心。
玛禄无奈地笑了笑,只得轻轻地伸出一只手,抱住太子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一手拍打着他的背,轻轻哼着歌安抚他。
在这样静谧又温暖的氛围中,太子紧绷的神经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压抑在心中的痛苦与恐惧再也无法抑制,泪水夺眶而出。
他又不想让玛禄发觉,只能紧紧地咬着嘴唇,极力压抑着声音,让泪水无声地流淌下来。
可即便太子如此小心翼翼,玛禄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她停下了哼唱的歌声,微微低下头,轻声问道:“怎么了这是?”
玛禄感觉胸前一片冰凉,她下意识地推开太子,定睛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
自己胸前的衣裳浸湿了一大片。
生个病,真的能让人这么脆弱?玛禄心中起了一丝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