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宁延一句老先生,老人脸色微变,一只手负于身后,沉声道,“宁公子这两年在外面可是出尽了风头啊,潞州法家,青州儒家,苏州墨家,这能说得上名字的宗派都有宁公子的身影,更是解决了朝廷两年都拿不下的苗疆战事,可谓是少年才俊,英雄出少年啊。”
这彩虹屁吹的宁延心里一阵膈应,这些话从中府的人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些许阴阳怪气的味道在里面,甚至还让他感觉有些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意思。
“我能有今天还不是拜你们所赐,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事就摆在明面上说吧,说完我还得回去呢。”宁延不耐烦的说道。
空气陡然安静,一轮弯月挂在树梢,因为其站在院子中央,清冷的月光照下来,独独照在他身上,显得他和身边这些人格格不入。
“宁公子是爽快人,那我就不遮遮掩掩了,坊间传闻,六尺谋士王敖生临死之前曾给蜀山掌门写过一封信,然而就在不久前,蜀山掌门将这封信交给了你,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老者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敌意,同时侧过身子细细的观察着宁延。
宁延眨了眨眼睛,轻轻一笑,语气中满是不屑,“先生想知道,去蜀山问问不就知道了,何必在此为难我呢,我若是有的话,是不是就顺了你们的意,我若说没有的话,你们能信我吗?”
“宁公子,蜀山那边我们自会打听,如果你真的是被冤枉的,您放心,我们绝不为难于你,可若是您知而不报,可就别怪我了。”宁延话里的意思老者也听得出来,老者也得到了答案,只见他说完后大手一挥,一阵烟尘飘过,男子居然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男子一走,身边的黑衣男子也跟着往外走去,等到中府之人都走后,宁延深呼吸一口气,将手里的纸条拿了出来,真气升腾,瞬间将纸条湮灭成齑粉,“用于公明和魏正醇威胁我?中府,我真的是越来越看不起你们了。”
。。。
殷都,街头一座庭院内。
一长发垂腰的女子独坐院中,院子中的石桌上堆满了各种书籍,旁边的油灯跳动着火烛,借着月光和昏黄的油灯灯光,女子一笔一划的写着这些晦涩难懂的词句,自从两年前宁延走后,文昭旻就住在了这座院子里,这两年来,宁二夫人没少照顾自己,不仅是衣物食品,还给自己接一些抄书缝补的活,同时他还在院子的东边墙角下开垦出一片菜园,在她的精心打理下,也算是颇有成果,如今她的生活也不是那么拮据了,也能隔三差五吃上王记的白糖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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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住在宁家的别院里,免不了要遭受一些流言蜚语,长的漂亮的女孩子本就要比其他女孩遭受更多的恶意,两年里,她不知道被多少指着脊梁骨辱骂,家中也不知道被丢了多少菜叶鸡蛋,但是她硬是咬牙撑了过来,新年之前,照常去街头买年货的文昭旻偶然听人说宁家五少爷回到殷都了,听说这个消息后,文昭旻接连好几天都激动的没休息好,就算抄书也感觉心浮气躁,心不在焉,每天就盯着门口发呆,偶尔去趟厨房练练厨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