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翠平山庄出来后,宁延便和郑广原来到了西固城中,跟着郑广原将西固城走了个遍,五天下来,对于西固城宁延也有了不少的认识,西固城就像当是项州的第二个敦煌,如果说敦煌是项州的军事核心的话,那西固就是项州的经济核心,至于为什么这些商队不去敦煌,郑广原也有自己的理解,首先便是要穿过神鬼谷,对于拖着货物的商队来说不太方便;还有就是敦煌有意避免中原商贩的进入,毕竟是边境重镇,万一商队中混入个间谍刺客什么的,可就得不偿失了。
今天两人忙里偷闲,在西固城中找了个客栈喝酒作乐,在两人等着小二上酒上菜的时候,宁延开口道,“项州是一个绝对的军事大省,即便是在西固城这么一个商业城市也有着不下一万的驻军,严管各条驿道,这五天来,我们砍到了很多不起眼的小事,包括城外驿站,城池门楼,瓮城建设等等,看似普通不起眼,但其实都是在宣扬项州的军事实力。”
郑广原欣慰笑道,“不错,观察的很细致。”
看到宁延喝茶时的一脸严肃,这个项州军中上将军同样喝了一杯茶水,浅浅笑道,“咱们项州和其他各州不一样,咱们不仅要对付西羌和北蛮;同时还得小心殷都暗地里捅刀子,所以,无论在任何时候,咱们项州都必须保持高压,不仅是对自己,还有对外,这个外包括除了项州的任何势力和个人。”
“其实朝廷中也有聪明人,从关仲贤丞相到现在,总有那么几个高瞻远瞩的聪明人,不过他们的高见能否使得天子龙颜大悦,就不得而知了,他们和我们项州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不说透,我也不点明,大家就这么耗着就好,你们别管我项州,我保你们中原安宁,偶尔碰到些好官了,还能念念咱们的好,碰到那些眼里只有权力的,就又要说咱们的不对了;关仲贤是个好丞相,他在朝时,能居中调度,让项州和中原的矛盾不显,每次想起这个,就觉得有些不值当,若是当初王爷揭竿而起,我们这些人那还用手这些鸟气。”
宁延笑道,“我理解赵将军和诸位将士心中所想,可是我也能理解我父亲这么做的深意。”
“说的多了,等你到了敦煌,那就能明白这些了,现在还是看看下一步棋还怎么走吧。”郑广原低声道。
“项州江湖也是个江湖,我要等的人也该到了。”宁延抬头看向南方,他在等,等一个他等了很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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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州朔州交界之地,一老一少两个身影出现在沙漠中,年轻的女子褪去身上的面纱,露出一张白皙的面庞,从殷都到项州,她走了两个月。
身后的老人吐出一口浊气,沉声道,“前面就是项州了,也不知道公子现在在哪?咱们该去哪里找他?”
说话的男子便是跟着虞兮柠从青州一路赶到殷都,最后来到项州的孔真玄,而他身前的女子,正是从殷都一路走来,历尽千辛的虞兮柠。
小姑娘比起一年前,变得更好看了些,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那双眼睛更加动人,少了些稚嫩,多了股坚强;女子右拳紧握,朗声道,“先去前面看看。”
两人身影闪动,西固城外,宁延吐出一口浊气,目光宛如火炬一般盯着面前出现的两人,郑广原侧身在旁,空气阴沉,天色昏暗,风吹沙砾,眼前的黑衣男女似乎是有备而来。
“两位,总该有个名字吧。”
身形相对瘦弱一点的黑衣人从腰间拔剑,细长软剑上银气闪烁,随后传来女子声音,“取你性命之人。”
“嘭。”身影冲出,剑气如虹,宁延暗自降压,又是个女子剑师,女子剑气凌厉,即便此招只是展露六七分,但也让宁延觉得可怕,不过相比于李清泉,倒还是差了一些,女子冲出,宁延挥拳招架,一拳一剑之间,真气动荡,半空中电闪雷鸣,西固城头的将士们凝视着眼前战场,似乎也察觉到了那里有高手过招。
郑广原闷声一喝,天空之中乌云密布,宁延身后,金色虚影盘膝而坐,手捏莲花,直指苍穹。
女子剑意不减,再度冲出。
宁延整个人悬空而起,眼冒金光,整个人如沐圣光之下,气势逼人,眼前女子右脚踩地,银色剑气纵横,空中残影不断,女子右手前伸,食指中指并拢,目若寒星,脚下一道残影。
脚踩三千剑影,力战四方妖邪。
西固城外几十年都没有碰到高手打架了,城头上的将士隐约能看到那半空中的是个英俊少年,而剑影之上的则是个女子剑师。
雷鸣闪电,似要劈开山河,气息流转,宁延丹田急速运转,两股真气倾泄而出,宁延闭上眼睛,右手悬在半空,这个时候,再度面临神魄强者,他也算是明白了些事,那就是为何自己在遭遇刺杀,或许就是因为自己没有成为殷都权贵所希望成为的那种人,自己手中的东皇钟,身上和国运相差无二的机缘等等,这些不都是自己给自己惹来的杀身之祸,但是自己也算是在鬼门关前走过几遭的人了,曾几何时,爬过神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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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还是实力二字。
宁延起身,气息暴涨,大喝道,“项州宁延,在此求战。”
这一声怒吼,喊得天地震动,在西固城中回荡了很久很久。
项州宁延,一些知道军中内情的将士开始喃喃自语,那人是五公子宁延。
将士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