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越到最后他越是想念那个素手拈花的姑娘,那个姑娘现在应该在柳州继续拈花写字,抚琴独奏吧!只可惜那人终是瞧不上自己,是啊,比起宁延,自己是差远了,不管是出身还是武学,宁延胜他太多。
那文昭旻甘心为宁延忍受一辈子骂名,做那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可是杨昭肆不愿意,他真的很想给她一个名分,让她被人看得起,只是她从不给他这个机会。
临了,没能听到心上人为自己弹琴,到底是有些遗憾。
风雪下的快,停的也快,日落之时,雪停人静。
乐秦独步来到院中,张彭业紧随其后,望着半跪在地右手持枪但却没了生机的杨昭肆,乐秦神色很是不悦。
身后的张彭业收刀拱手,“启禀国师,杨昭肆自裁而亡,并非属下之过。”
乐秦点了点头,双手插入袖中,感慨道,“也算是有些骨气,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厚葬了他。”
“属下明白。”
。。。
回到皇宫。
天子高昌不像大哥景文皇帝那般勤勉政事,励精图治;也不像二哥武悼皇帝那般不学无术,终日作乐;而是独自一人坐在寝殿,随手翻弄着下面臣子送来的奏章,同时又时不时的抬头看看面前起舞的宫女。
片刻后,国师走来,也不顾天子的脸面,直接挥手喝退了一众乐师舞女,大卫扫兴的高昌无奈起身,收起手中的奏章,略带不悦的说道,“老师,这么晚了还有事吗?”
乐秦落座,神色悠然,“陛下倒是有闲情逸致在此看美人起舞啊,那您可知那杨昭肆直到死也不愿意透露半个字吗?”
高昌略微皱眉,沉声说道,“这么说来,巴州一事是有蹊跷了?”
“这个陛下不必担心,老夫已经让人去查了,倒是陛下,景文皇帝紫金殿中留有许多治国之策,还有君王之道,您应该多看看,而不是看这些。。”乐秦走过去拿起高昌手中披着奏章外皮的烂俗小说,直接仍在了高昌面前的案几上。
高昌神色尴尬的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不停的摸着鼻尖。
“定州那边来信,说宁延已经走马上任了,接下来的事情陛下交给老夫就行。”乐秦缓缓说道,“兵部来信,东南西南一带的南戎,南狄进来颇有异动,陛下应当早做准备。”
“老师所言,朕都记下了。”高昌回敬一笑。
乐秦颔首退去,等到老师走后,高昌才从一堆奏章中拿出一本《君王论》,神色波澜不惊的说道,“老师,你其实也未必了解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