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有何见教啊?”宁延眯眼笑道。
“儒家向朝廷服软了,那些读书人对太武政变一事只字不提,就好像这事从未发生过一样,就在上个月,朝廷还派人去了前城山,在前城山脚下立了一个‘圣祖明训’的牌坊,真是有够耻辱的。”虞兮柠愤懑的说道。
这些消息宁延早在半个月前就听飞鸿说了,对于他来说这算不得什么紧要消息,“岳父信上就是给你说这些的,我可不信。”
虞兮柠白了宁延一眼,撅着嘴说道,“真是无趣。”
“我爹知道你不容易,来信说在如果定州地方官员紧缺的话,他可以给咱们想想办法。”虞兮柠无奈说道。
宁延听罢,当即一笑,“看来我这个岳父大人还是心疼我的,不过既然是定州的事情就不劳烦他老人家了,现在大奉上上下下都知道我的妻子是青州虞白颉的女儿,我这已经是过街老鼠了,就别连累他老人家了。”
“我爹那还不是心疼我。”虞兮柠吵着说道。
“对了,我之前让你告诉岳父的话,你说了吗?”宁延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虞兮柠也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爹说他现在赋闲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如果朝廷真的让他去了殷都,那他还能在朝廷帮你说说话,再不济总能在你被万人唾弃的时候给你撑撑场子。”
“哎。”宁延无奈叹气。
一个月前飞鸿来报,说朝廷有人在早朝上把虞白颉是他岳父的事情说了出去,虽然高昌明面上没有什么动静,但已经在暗地里开始谋划起来了。
宁延的岳父,这可是个好招牌啊,现在宁枫已经被软禁在了殷都,如果手里再多一个虞白颉,那对高昌来说对付宁延可就又多了一个筹码。
“我爹说了,让你好好处理好定州的事,他那边你不用担心。”虞兮柠嘴上虽然是这么说,可其实要远比宁延要更忧心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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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延笑着看向自家妻子,“这高昌是非逼着我成为那人人喊打的权臣,奸臣才甘心啊,只有那样他才能彻底放心;若是如此的话,那我就随了他的愿吧。”
“权臣,奸臣?你要怎么做?贪污枉法?还是滥杀无辜?”虞兮柠要有趣味的看着自家丈夫。
“这定州官员里不是有很多国师的安插的探子吗?既然是他们逼得我,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宁延喝着茶水淡然说道。
虞兮柠皱着眉头一句话也不说,人善被人欺的道理他明白,既要守住这北方边疆,又要保住身家性命,对于宁延来说太难了,对于整个宁家来说都太难了。
大哥宁鹤圣贤之名在外,治军有方,如果对宁鹤动手,且不说十万项州军如何,就算那天下人的口诛笔伐都够他喝一壶的了,但是宁延不一样,他打小就有纨绔之名,如今虽然被乐秦驾到了州牧之位上但因为征兵一事已经引得朝中大臣不满,如果这个时候宁延再做些出格之事,那就等于是自己坐实了那些读书人口中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