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山城,州牧府内。
刘岱盘膝坐在青木案几旁,在他的面前摆着两封信,一封是刚从殷都寄来的,信笺上的署名赫然是当今的吏部尚书周覆;另外一封信则是前不久从项州送来的,信封上则是写着钱桂二字。
两封信皆已开封,刘岱神色古井无波的坐在一旁;片刻后,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响起。
刘岱抬头看去,只见张远,郝顺等八位将军全部走了进来,看到众人凝重的神情,刘岱略感不妙,当即起身问道,“诸位将军来此,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张远带头,八人齐齐单膝跪地,拱手道,“大人,周大人归西了。”
“什么!”刘岱心中猛地咯噔一下,周伯槿与他政见虽有不和,可是二十多年来,若非周伯槿从旁辅佐,雍州岂会有今天这般模样,周伯槿这一走,刘岱心中顿时空落落的,就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
高陷强忍着泪意,旁边的张远悲痛万分,刘岱深呼吸一口气,叹气道,“本官知道了,传令下去,厚葬伯槿,本官要亲自扶棺。”
高陷听罢,当即起身拱手道,“大人,请恕末将多言,周大人直到最后一刻都在记挂着雍州,记挂着大奉,西出千山走廊,突袭西羌,此乃绝佳战机不可贻误。”
“够了!”刘岱没来由的吼道,根本不给高陷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兵出千山走廊之事日后就不要再说了,不管你们提多少次,本官的回答就两个字,不行!”
高陷还想追问为什么,旁边的张远和郝顺赶紧按下激动的高陷,生怕高陷一个激动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
刘岱转身说道,“周大人新逝,举城悲凄,本官心情不佳,无心州事,这些天就不要来见本官了,让本官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