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仲宣知道景文皇帝宅心仁厚,以善治国,知道他绝对不允许中府继续存在,便在临死之前让曹子姜和李仁礼带着中府隐匿民间,若是未来有一天天下大乱,国将不国,那中府便要承担起救主护国的重任,大奉在,中府在;大奉亡,中府亡。
从蜀州到巴州,再到雍州,曹子姜和李仁礼带着中府历经艰辛最后才在雍州站住脚,可是不等他们过几天安生日子,殷都就变天了,先是彭翊王被高陵逼宫退位,后来又是太武政变,西羌进犯,再到今年的宁延怒杀刘岱,千里入殷都;这些事都在预兆着一件事,那便是大奉要乱了。
一开始,在得知太后和彭翊王要去巴州的时候,曹子姜和李仁礼就打算重回巴州,在巴州找到太后和太子,将他们保护起来,一旦政局有变,太子未尝不可重回殷都;只不过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两人的意料,太后和太子根本没能抵达巴州便死在了半路,正当两人心灰意冷之时,又有人说去年埋葬金陵冢内太后的陵寝被动了,似乎是换了新坟,这部不是说明当初在横断山脉,太后并没死,既然太后没事,那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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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或许是金蝉脱壳之计后,李仁礼和曹子姜不便立即派人寻找太子下落,直到半年前,雍州生乱,他们一边忙着安顿百姓,一边寻找太子消息,好在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虽然没有找到太子下落,但却查到了一直有一群人在四处活动,似乎在找着什么,于是两人决定兵分两路,曹子姜继续寻找太子下落,而李仁礼则暗中调查这群人,看他们是不是也在寻找太子,若是要对太子不利,那第一时间他们也能及时保护太子。
而多年的追查,也让李仁礼查到了国师乐秦头上,这也让他更加确定这些中州杀手的目标正是太子高南槿;除了他之外没人值得乐秦和殷都用这么大的手笔。
世道纷杂,他们这些被时代淘汰的人也终究要站在时代的浪潮上,为后世太平开出一条血路。
。。。
出了昆山,进入雍州境内,此时的长生仿佛知道了这些百姓为什么拼命的往山里跑,此时的山下火光一片,面前的村子显然是刚刚遭到洗劫,村头的土墙上躺着一个尚未来得及逃出虎口的老翁尸体。
文昭旻探出脑袋看到这血腥的一幕,直接关上了车窗,荒无人烟的村子里,长生他们的马车格外显眼,不过此时的他们似乎并不知道,从他们下山开始,就一直在被一双眼睛死死盯着。
长生将马车停在一家院子门口,拿起手边的空了的水壶,沉声道,“文姑娘,王爷你们稍等一会,我去打点水。”
停好马车,长生就走进了院子,不出意外,院子中空无一人,长生三下两下便找到了这户人家的水缸,灌满水后就往外走,只不过他一出门就傻眼了,只见院子中不知什么时候布满了黑衣人,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脸邪魅的看着他。
“哐。”手中的水壶应声落地,双拳紧握的他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杨修客!”
被叫上名字的杨修客伸手指了指身后的车厢,示意长生不要轻举妄动,“小子,终于是追到你们了,我知道彭翊王就在里面,要是不想他出事的话,就站在原地别动,不然我要他的命。”
此时马车内的文昭旻和高南槿也听到了杨修客的话,吓得南槿直接钻入文昭旻怀中,文昭旻则不停的安慰着小王爷,“没事的,没事的。。”
长生深呼吸一口气,缓缓松手,“只要放他们走,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哈哈哈。”杨修客大笑道,似乎是觉得长生的说法有些可笑,“现在彭翊王在我手中,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我告诉你,今天他们走不了,你也走不了。”
“给我杀了他。”杨修客大怒道。
四周的黑衣人瞬间涌了上来,小王爷还在杨修客手中,长生不敢贸然出手,只能被动抵挡,那一把把铁剑就贴着他的脸扫过,虽是一昧防守,可就这些歪瓜裂枣想要伤到长生那还是不太可能。
接连百招已过,看到手下几乎拿这个小太监没什么办法,杨修客怒目而视,直接拎起临渊刀杀了出去,杨修客的刀法深得刀王真传,刀法凌厉,迅猛霸道,真气萦绕其中,刀锋长达一尺的大刀直冲长生面门而去;武道博弈,自古都是短兵胜空手,长兵胜短兵,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亘古不变,尤其是生死搏斗的双方更是难逃此理。
在于杨修客的战斗中,长生可以说就没赢过,但是这次他退无可退,必须绝境一战才能博得生机,真气迸发,两股真气冲撞在一起,真气四溢,院子四周的高墙直接被掀翻,长生真气似有精进,但是在杨修客的临渊刀前还是显得有些单薄。
临渊气势如虹,一尺刀锋一尺气,极尽威风,本以为在这种气势下长生会选择避其锋芒,但长生没有,他知道他不能退,他要想走完全可以走,但是他要是走了,太后和王爷怎么办?
只见长生不进反退,挥舞着双拳就就迎了上去,当然这也正合了杨修客的心意,这位放眼武林堪称顶尖的刀客已经有些年没有这么想杀过一个人了,今天他非得用这小宦官的血祭奠自己手中的临渊刀;长生实力虽称不上顶尖,但怎么说也是得到韩仲宣的真传,一时间倒也能抵挡,拼尽全力一战,未尝不能绝处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