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宁延笑了笑,“这要是传出去,你洗不清不说,我更洗不清。”
这话说完,耶律长齐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着宁延,认真的说道,“你还要做奉朝的臣子吗?以你现在的能力,就算拥兵自立,奉朝的皇帝也那你没有任何办法,就算他要对你不利,我汗国也会在背后帮你;自己做皇帝不好吗?非得看别人的脸色。”
宁延摇头笑了笑,“耶律兄,这你就不懂了,在我们那,我这叫裂土封疆,叛国谋逆,是要被捅脊梁骨的,我爹,我大哥在项州军巅峰之时都未曾拥兵自立,我又岂能玷污他们名声?再者,你看到我身后的两面大旗了吗?一面大奉黑旌旗,一面宁氏杏黄旗,这两面旗无论少了那个,我宁延都不会有今天,千年来,大奉早已不是一个国家,而是百姓心中的一个图腾,是一种象征,任何妄图颠覆这个图腾的人,必遭百姓唾弃,举国讨之。”
“在我们草原,实力就是一切,铁骑所到之处,任何流言蜚语都将化为乌有;我了解你们中原文化,但有一点我一直不懂,为了所谓的虚名而委屈求全,这样值得吗?人死之后,魂归地府,人间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为什么不选择当下,而要让自己短暂的一生过的如此不如意。”耶律长齐不解的看着宁延。
“我读的书很少,但我爹从小告诉我,人这一生,就是三万个昼夜的交替,过一天少一天,在人世间的日子其实很短,但我们总要坚持些什么,就像你坚持两国议和一样,大奉对我而言也是一种坚持,人死了,眼睛一闭,什么都不管了,可历史还在,史官笔下的白纸黑字一直在,历史长河英才无数,我不想做什么万人敬仰的世间英豪,更不想做人人唾弃的奸佞之臣。”宁延回答的时候眼神很是纯粹,纯粹中还带着坚定。
听到宁延的回答,耶律长齐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苦笑一声,“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不过你得给我个具体时间,什么时候离开壶腔勒格,也让我有个准备。”
“不出三天就会走,说了不会让你为难,就一定不会让你为难的。”宁延回头一笑,“耶律兄,后会有期,希望再见之时,你我还能如此饮酒吃肉,促膝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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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会有这么一天的。。。”
宁延走了,走的干脆。
耶律长齐来到湖面,湖面微波荡漾,水中的自己随着涟漪一晃一晃。
“少主,这十二万定州军必定是奉朝军队,您看,要不要属下派人去盯一下,以免生乱。”旁边的公史鼎拱手说道。
耶律长齐看着宁延远去的方向,摇头说道,“定州军能悄无声息的进入我们壶腔勒格,可见他们行军过程中对斥候的清肃很是严格,咱们何苦让手下将士送命呢?他既然说了他的目标是王庭,那八成就是了;想要从我们壶腔勒格进入王庭,只有雄口川一条路可走。。”
“那属下去雄口川?”公史鼎小心的问道。
耶律长齐看了一眼旁边的公史鼎,苦笑道,“真有这么简单吗?雄口川是呼延阔的地盘,他可是呼延家的人,宁延现在出现在壶腔勒格,估计呼延山石已经得到消息了,过不了两天他就要问我这边什么情况,而镇守雄口川边境的是他的同宗兄弟呼延阔,一旦宁延发难雄口川,呼延山石必定增兵,到时候我们不想参战也得参战,以一敌三?宁延没必要给自己找这个麻烦。”
“那这宁延总不可能要原路返回吧!”公史鼎摇头说道,“从我们壶腔勒格到王庭,除了雄口川几乎都是悬崖峭壁,他总不能带着十二万大军爬山吧?真不明白,他不去雄口川来壶腔勒格干什么,总不会真的是来看龙抬头的吧!”
耶律长齐望了一眼旁边的龙抬头飞瀑,咂舌道,“说不准。”
“啊?真是来看这个的啊?”
“前一句!!!”
“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