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开封文武官员听了全都一震,低着头互相偷瞄,谁也不敢先开口。
“来人呐,将一炷香点上!”
“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如果一炷香过后,还没有人站出来指认李金明,所有参与此事的人便与李金明同罪!”
刘体纯的话一说完,大堂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安静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官员们全都在盯着燃烧的那炷香,同时脑中也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开封府上下,基本都清楚这李金明偷换朝廷军粮的事,只不过有人属于直接参与,有人只是听说。
直接参与到李金明偷换朝廷军粮事的官员都在权衡着利弊,是站出来揭发李金明同时也暴露自己的罪行,换来一条活命,但是却免不了罢官入狱,还是选择同李金明一样博一下,上下同心,咬死不说,赌刘体纯查不出证据。
每个人的思想斗争都异常激烈,香燃烧过半,大堂内的官员如洗过澡一般,所穿的衣服前胸后背全都湿透。
甚至有官员脚下已经流下水来,已经吓得尿失禁。
刘体纯用手指敲着桌子,不断扫视着大堂下的这一批人。
看来这开封府上下真的是铁板一块,蛇鼠一窝,坏到根里了。
就在香快要燃烧完时,一名官员站了出来。
他对刘体纯一拱手道:“大人,下官乃开封同知,下官要揭发李金明偷换朝廷军粮。”
刘体纯见终于有人出来指认李金明,心中大喜,但是面色依然沉静,“你继续说。”
那名同知回复道:“大人,下官乃是开封同知,主要分管督掌钱粮。在朝廷救济粮运来之前,李金明就能授意让我提前和夏新旗联系,让他准备好等量的坏粮,用来更换朝廷发现来的新粮。”
“你可有证据?”刘体纯问他道。
“下官手中有粮食进出的账册,上面记得清清楚楚,并且还有与夏新旗的分成账目,皆为李金明的罪证。”
刘体纯点了点头。
听了自己这同知的话,李金明吓得瘫软在了地上,但他仍旧狡辩道:“此事乃你一人所为,我并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