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身躯，轻轻的颤抖。

“为何……不可是我？”

灭天炎，淡淡开口。

气若游丝，魂若离体。

牧云此时此刻，眼神涣散。

“不该是你才对……”

沉默。

短暂的沉默。

灭天炎徐徐道：“琪儿跟随你，我倒是不担心了，只是希望，你能够照顾好她和孩子。”

“文浩……希望你能够照拂一二！”

“除却这些，我也没什么担心的了。”

“说什么呢！”

牧云勉强笑道：“我能救你！”

一语落下，牧云大索命术，在此刻开启。

道道生命气息，灌注到灭天炎体内。

“傻小子，你以为称号神，只是称号听起来威风吗？”

灭天炎徐徐道：“事实上，来此之前，我已经去过天机阁，此次劫难，不是我死，便是你死，我欠你一命，便还你一命！”

“胡说！”

牧云脸色苍白，双鬓白发，越来越多。

“停手吧！”

灭天炎再次道：“我说的是事实！”

“当年，我与你父亲约定！”

“我化身为灭天炎，进入人界仙界内，在你历劫之时，进入到你的生活，教导你剑术！”

“而你父亲，助我成就主宰。”

“虽说我那时候境界并不强，可是剑术，在这诸天万界内，确实是一等一！”

“原本，一切都是按照计划进行。”

“可惜……”

灭天炎叹息道：“神剑阁出事，我夫人被杀，那时候的我，担心夫人安危，便是借那次机会，死去脱身。”

“我没想到，会让你如此发疯。”

“原本，你应该是在我的教导下，成就仙王，成就仙帝，入了神界，进入沧澜。”

“那是你历劫的关键，若是九世圆满，你现在，或许已经是到达主宰境界了！”

“我违约了，所以，我该付出代价。”

牧云咧嘴笑道：“我现在也很厉害啊，说到达主宰，也能到达主宰。”

“傻孩子！”

灭天炎身躯，轻轻一颤。

身体表面，鲜血不断流出。

古神，全力一击，偷袭之下。

即便是他，也是命，得丢！

“事情皆有因果，因为我，使得你这些年来，平白走了许多弯路，现在，也将因为我，将你带回到原路。”

“大师兄早就知道是吗？”

“这不怪他！”

灭天炎再次道：“他有他的使命，他的心思，都在你身上，妨碍你的，他都怨恨的。”

“云儿……”

灭天炎看向牧云，道：“你怪我吗？”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徒儿怎会怪师尊。”

“这九命天子，我不做也罢，死了叶逍遥，出现了我，死了我，还能出现，我不做又如何？”

牧云神情挣扎。

“你不做，那给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