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空笑了笑道：“你我之间，无需多说什么，我还记得当年，一盘棋，我们没有下完，现在，接着下如何？”

虚幻身影缓缓点头。

释空大师手掌一挥，桌上出现一盘残棋。

二人各执黑白棋子对弈。

微风吹过，吹动院内一片片落叶簌簌作响……

无垠天地之间。

牧云抬头看佛，佛祖低头看向牧云。

四目相对之间。

体内道府滚动。

而在这一瞬间。

牧云感觉到一股天地大道的运转。

道！

是说不明的。

每个人修武的道，都是靠着自己的领悟感觉而去走。

有的人走得快，走得好，便是天赋高。

有的人走得慢，走着走着，走到头了，便是天赋到底。

牧云一步一步道府走到九千九百九十九座，也感觉自己走到了头。

可这一刻。

在这尊佛的注视下，重新审查着自己的道，牧云觉得，自己差了很多。

细微之中的偏差，在一次次道路偏颇之中，已经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可当佛看下来，他清楚的看到自己的道，在恢复。

弯路似乎被佛掰正了！

牧云逐渐平静下来，眼神也是越发的清晰。

其体内，九千九百九十九座道府，在这一刻，不断的滚动，脱离了他的身躯经脉，游离在这片广袤的天地之间。

恐怖轰鸣，不断爆发。

九千九百九十九座道府，好像是九千九百九十九颗星辰一样，散落四方天地。

每一座道府，都不同。

可每一座道府，似乎又没有差别。

而一座座道府，在一次次洗涤荡漾之下，朝着同一个方向而去。

九千九百九十九座道府，在这一刻，仿佛完全一致，毫无差距。

突然一刻。

牧云睁开双眼，眼中一抹精光，一闪而过。

“每一座道府，是不一样的！”

“可每一座道府，又是一样的！”

牧云感觉到，自己体内，似乎什么东西破碎了，而后又重组了。

那破碎重组之间。

牧云自身，仿佛已然成为一座新的道府。

这座道府，比之九千九百九十九座道府，并无什么独特的。

可以说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