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十人留守营地,其余全部布控到得月楼与聚仙阁之间,记住藏身不露,做好策应。”顾诚言简意赅,沉声说道。
"放心,交给我。"薛映郑重的回答道。
“披甲营还剩多少?”这一次顾诚把目光看向了任原。
“四十,连大哥带走了一半,现在只剩下二十人了。”任原低声回答道,显然,他的气力还未恢复过来。
“好,披甲执锐,与咱们一起赴宴。”顾诚坚定的说道,旋即又半开玩笑的对着任原问道:“你的开山钺还舞得动吗?”
“相信我,镇北军没人能挡得住我的开山钺。”任原摸了摸锃亮的光头,一脸傲然,自信的说道。
“哈哈哈!”看着任原的样子,众人都哈哈笑了起来,方才略显紧张的氛围终于缓和了下来。
“好,那就这么定了,大家把自己的兵器都交给披甲营携带,今夜无事最好,要是有事......”等大家笑毕,顾诚亦是收敛了笑意,沉重的说道,只是话没有说完。
众人相顾无言,心中俱是一片沉重。
酉时三刻,北风渐小,但寒意更盛,从马上一跃而下的隋唐,不由得紧了紧衣领。
这才抬起头来看向聚仙阁的二楼,月东来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今日他一身月白色长衫,头戴金冠,腰缠玉带,手中折扇轻摇,竟与隋唐第一次相见时,一模一样。
隋唐一时有些恍惚。
只是这聚仙阁外再也不复从前,没了行人如织、没了恶少拦街、也没了如玉的美人。
“隋兄,快上来,酒菜齐备,就等你了。”月东来在楼上招了招手,露出了一贯温和的笑脸。
“月兄,该下来才是。”隋唐摇了摇头,也是一脸微笑的看着楼上的月东来,朗声说道。
月东来一愣,随即领悟了隋唐的意思。
只见他收起折扇,长身一振,右脚轻点,直直从二楼跃下,人在空中,北风吹起月白色的长衫,竟有几分飘飘欲仙之感,再配上那张俊俏的脸,很难不让楼下众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