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康公主眼珠一转,没有立即回答赵奉的问题,反问一句:“赵总管,安康想问问,不知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尚总管当即低头憋笑,赵奉勉为其难的答道:“宫里闹了些虫灾,惊扰了许多贵人,导致宫中有些人心惶惶。”
他接着装作现在才知道一般,接着说道:“看样子景阳宫也受到了波及,公主殿下速来柔肤弱体,想来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赵奉一脸期待的问道。
如此明示下,安康公主也哭笑不得,问道:“那赵总管是希望我受惊吓呢?还是没受惊吓呢?”
“哎呀,公主殿下真是说笑了。”
赵奉此时笑不是笑,表情精彩极了。
李玄也是看出了端倪,心中暗骂一声:“原来是你这个老东西。”
倒不是安康公主和李玄有多么的直觉敏锐,而是赵奉故意没怎么掩饰,用一种极为笨拙的态度隐藏自己的意图。
这位可是内务府总管,他会是一个笨拙之人吗?
人家只是不好意思直说,拐弯抹角的请罪,放低了姿态,想让安康公主感到掌控了局面。
李玄也只是能模糊的猜测到赵奉的意图。
但他能将这种事情做得让人如此舒服,当真是了不得的手段。
就连李玄能猜到的想法,或许都是赵奉有意为之。
简直是把人做到了一定的境地。
“善于处理人情世故,又如此洞悉人心。”
“这宫里当真是藏龙卧虎啊。”
现在的李玄是,“三十岁”的我嗤之以鼻,“一岁”的我逐句分析。
他这些日子跟这些人精打交道,学到的人情世故比之前三十年加起来还要多。
看两边都笑了起来,气氛轻松,尚总管便适时的插嘴道:“奉儿,你也别跟公主殿下绕圈子了,还不立即跪下请罪。”
尚总管很少在外人面前如此称呼赵奉,在外边都是给足了这位义子的面子,但现在却破天荒的如此说道。
赵奉也不犹豫,当即跪下,扣头请罪。
“老奴有罪,还请公主殿下严惩!”
赵奉的腔调拿捏到位,既有对自己的恨铁不成钢,又有事后悔过的羞愤交加,那轻轻颤动的哭腔更是画龙点睛之笔。
就这么一跪,当即就显出了水平的差距。
三小只被唬的一愣一愣,心中同时想道:
“好专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