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我们正在商讨大事?”
“万一殿下被你打断了思绪该怎么办?”
秦兮月的语气中透露出阵阵不满。
老人却在这时呵呵笑了起来。
“你也知道这地上没有灰尘,所以再扫也没用,那益州城没有粮食,就算再怎么找贪官的麻烦,又有何用?”
这一番话,立刻点醒了楚嬴。
他眼前顿时一亮,连忙起身,对着老人行了个礼,恭敬道:“敢问前辈是?”
谁知那老人竟然提起扫帚就朝着楚嬴打去,一边打一边骂到:“还在前辈,还不快叫爷爷?”
“原来是王爷??”
秦兮月也不是傻子,立刻反应过来,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但有胆量在楚嬴面前自称爷爷的,除了先帝之外,也就只有这位蜀王了。
“您就是本宫的叔爷爷?”
楚嬴也吃了一惊,他本以为之前让张慎行格外推崇的蜀王,多少应该是个气宇轩昂之辈,但眼前这个老人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个只会种地的小老头。
但是能出现在蜀王府中,而且有胆量这样跟自己说话的,恐怕除了蜀王也不会有其他人了吧。
在加上刚才蜀王所说的那一番话,楚嬴心中一动,有所感悟:“敢问叔爷爷的意思是,如今益州城官府都自身难保么?”
“没错。”
蜀王幽幽叹了口气:“都说蜀中是天府之国,但最近几十年来,蜀地各种灾害频发,本王虽然这些年一直在颁布各种政策,譬如减轻赋税,开仓放粮等措施,但终究入不敷出,虽然能缓解一时之急,却治标不治本。”
“久而久之,官府官仓年年亏空,当地官员自然也懒得管百姓们死活了。”
听到这番话,楚嬴倒是隐约明白了什么。
蜀王说的没错,这些官员勒紧裤腰带,让自己的日子过的差点,面临着被上面痛批的风险去治理百姓,却依旧不见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