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足?”成碧微微挑眉,似在思索,又似在嘲讽,“你可知,叔孙世家不仅仅是田猎高手,更有深厚的家族背景与资源。你们的胜利,未必能换来真正的利益。”
庆忌心中不悦,暗想:“成碧夫人果然精明,言辞之间透着对我计划的质疑。”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平静,反问道:“夫人难道认为,我们不应一试身手?难道要永远屈居人下?”
成碧微微一笑,眼中却透出一丝锐利:“我并非要你退缩,而是希望你能更为谨慎。胜利固然重要,但若是因此得罪了叔孙世家,后果可想而知。”
庆忌一时语塞,心中暗自思忖:“此言虽是有理,然若不争,如何得知自身的实力?”他不甘示弱,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夫人,若是我们不争,又如何能让世人知晓我庆忌的志向?”
成碧微微摇头,似乎对他的执拗感到无奈:“庆忌,志向固然重要,但有时更需深思熟虑。你可曾想过,若是胜了,便会有更多的敌人,若是输了,便会被世人所嘲笑。两者之间,孰轻孰重,需你自量。”
这番话让庆忌感到一阵沉重,他知道成碧夫人说得在理,但心中却难以放下那份渴望与骄傲。他强行挤出一丝笑容,试图转移话题:“夫人,今日酒宴,何不尽兴而饮?我们不妨聊聊其他,何必谈及这些沉重之事?”
成碧轻轻一笑,似乎对他的转变心知肚明,随即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便问你,今日的酒宴,除了田猎之事,还有何其他值得一提的?”
庆忌心中一松,见她愿意转移话题,便开始讲述起曲阜的风土人情,以及他与十公子们的交情。他的声音逐渐高昂,仿佛找到了自信:“曲阜的春天,桃花盛开,满城芬芳,十公子与我常常在桃花树下吟诗作对,畅谈理想。那情景,真是令人向往。”
成碧听得入神,轻轻点头,眼中闪烁着一丝温柔:“原来如此,曲阜的春天果然美丽,听你描述,仿佛身临其境。”
庆忌见她神情柔和,心中一阵欢喜,继续说道:“不仅如此,十公子中有一位擅长乐器,常常为我们演奏,琴声悠扬,令人陶醉。每每此时,大家都忘却了世俗的纷扰,尽情享受那一刻的宁静。”
“那十公子可否教我一曲?”成碧忽然问道,眼中流露出一丝期待。
庆忌一愣,随即笑道:“若夫人愿意,我定会设法请他来为您演奏。曲阜的乐器之声,必能让您心旷神怡。”
两人之间的气氛渐渐缓和,酒宴的喧闹声在耳边渐渐淡去,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庆忌心中暗自庆幸,若能与成碧建立良好的关系,或许在田猎之事上能多一份助力。
就在此时,酒宴的另一侧,曲阜十公子们开始高声吟唱,歌声如潮水般涌来,庆忌不禁向成碧说道:“夫人,听,十公子的歌声如此动人,您可愿与我共赏?”
成碧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光彩:“好,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