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俱罗一见,惨叫一声“母亲,”竟然一跃而起,扑倒在崖边的石头上,伸手抓住了马车上绑缚棺木的绳子,赤血宝刀卡在两块巨石之间,巨大的一顿之力,让鱼俱罗感觉手臂几乎断裂,战马坠落了悬崖,马车和棺椁吊在半空之中。
冷血沙鹰一见机不可失,手持长刀,就扑了过来,举刀就砍向鱼俱罗,鱼俱罗左手横过赤血宝刀架住劈来的长刀,顿时身体失去着力之点,轰隆一声,坠入了悬崖,从悬崖下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冷血沙鹰小心的来到悬崖边上,把住巨石,向悬崖下探着身子查看,只见悬崖下一片漆黑,深不见底。手下人凑过来说道,“师兄,放心吧,这么高的悬崖,这四眼贼早就摔成了肉酱啦。”
冷血沙鹰嘿嘿冷笑道,“我看也是,走,回去向师父复命。”
鱼俱罗和母亲的棺椁一起坠落悬崖,这悬崖下深达十丈,三丈之间是陡直的峭壁,下面却是六七丈的陡坡,陡坡上灌木丛生,再下面是一条宽有两三丈的大河。鱼俱罗先是坠落在一棵探出的树干上,树身一弹,将鱼俱罗横着弹出一丈有余,然后鱼俱罗就坠落在水势湍急大河里,鱼俱罗坠入河中,就失去了知觉。
等到鱼俱罗睁开双眼,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水冲到了满是鹅卵石、河沙的河滩上,浑身像散了架般,到处疼痛难忍,身上也划破了多处伤口。阳光照射下,双眼刺疼,鱼俱罗索性闭紧双眼,平躺着又缓了一会,最后攒足力气,翻过身来,向河滩边的小路爬去。
鱼俱罗艰难的爬到路边,忽然听见脚步声响,有人唱着山歌向这边走来,鱼俱罗看向前方,只看到影影绰绰的,一个农夫模样的汉子,挑着两只木桶走了过来,鱼俱罗伸出手冲着那人招了招手,然后就再次昏迷过去。
鱼俱罗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家农户的土屋之中的木榻上,屋外炊烟袅袅,小米粥的香味也随着微风,飘了进来,鱼俱罗闻到香味,肚子顿时咕咕叫起来。
一会的功夫,一位农夫打扮的汉子,端着一个粗瓷碗走了进来,看到鱼俱罗醒了,便说道,“你醒啦?肯定饿了吧?喝碗小米粥吧,庄户人家,没有啥招待的,请勿见怪。”
鱼俱罗挣扎着起身,欲下榻行礼,感谢汉子救命之恩,汉子说道,“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