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頍的儿子得到消息,找到父亲,拉着父亲的衣袖,劝父亲回营,准备撤退,王頍悲愤的甩开儿子的手,继续顺着山路,冒着雨,登上了一个高岗之上,瘫坐在地,继续哭泣,儿子陪在身边,也是垂泪不止。
第二天一早,王頍和儿子,还有两名侍卫,依然孤零零的在高岗之上,王頍泪已流尽,依然瘫坐在地,悲痛不已,不肯离去。
高岗下的营寨,早已无影无踪,只剩下到处泥泞不堪的人马的足迹,还有凉的透骨的西北风,让王頍感觉自己还在活着......
王頍转过身来,看着一脸疲倦愁容的儿子,悲伤的说道,”儿啊,杨林大军,很快就会来到,你还是速速离去吧,汉王不日就将一场惨败,你还是早做打算,就此离去,另谋出路吧,记住为父的一句话,你避祸之时,千万不可选择 亲友故交,切记,切记!”
儿子听了父亲的话,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哽咽说道,“父亲,事已至此,您固执又有何用?您也知道汉王的脾气,自幼都是被先帝宠溺出来的幼主,受惯了各种骄纵,如何能够成其大业?父亲为何不另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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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頍眼露威严之色,摆手制止了儿子,说道,“你以为杨广就是可以成就大业的人吗?其中缘由,你又知道多少?了解多少呢?唉,一切都结束啦,你还是自行离去,好自为之吧。”
并肩王杨林在高壁岭大胜之后,人马经过短暂休整之后,准备分兵出击,谁知一场暴雨袭来,连续几日大雨不停,杨林也开始焦躁起来。
正在这时,长孙晟和伍建章二人匆匆来见并肩王,长孙晟说道,“王爷,为何不尽早出兵,却无故自怨自艾则甚?”
杨林说道,“唉,本来正要火速出兵,谁知这恶劣天气,你说......”杨林双手一摊,无奈的说道。
伍建章却说道,“王爷,这可是天赐的良机啊,王爷怎么能够轻易错过?”
长孙晟也说道,“是啊,王爷,我们此时出兵,更是汉王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如果错过时机,或者汉王也在此时出奇兵来袭,我们可就被动了啊。”
杨林说道,“你们乃是奇才,汉王手下哪有如此高深之人?”
长孙晟微笑道,“王爷此言差矣,汉王手下不但兵多将广,而且不乏能人志士啊。当初汉王起兵之时,就曾经有咨议参军王頍,还有并州兵曹裴文安为其献上锦囊妙计,可惜汉王优柔寡断,一意孤行,没有采纳,刚愎自用,连失战机,才有我们连续获胜的机会,如果王頍、裴文安的计策被汉王采纳,恐怕我们早就成了败军之将,正在为解长安之危发愁呢。”
杨林哈哈大笑道,“是啊,我倒把这两位忘了,两位快说说,我们现在该如何出兵?”
三人经过一番商议,并肩王杨林当机立断,让伍建章带领五万人马,从清源进兵,长孙晟、杨义臣五万大军进攻介休,自己亲率五万人马,由蒿泽出师,直指晋阳城。主意已定,立刻下令拔寨起营,冒着大雨就率队出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