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卫军决定暂时搬到岳母家住些日子,待贾家丧事过后再说,毕竟他们夫妻俩白天都要上班。若是因为别人的家务事影响到晚上休息,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贾张氏在狱中听到贾东旭的死讯后,便一直吵闹着要出来,始终不得平静。直到获知可以出狱时,情绪才稍微稳定下来。如今只是知道了贾东旭的死讯就已经如此,将来要是知道自己的养老钱全赔光了,加上棒梗被送往少管所的事,真不知会闹腾成什么样子。届时,怕是心如刀绞,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料理贾东旭的身后事。
贾张氏跌跌撞撞地回到院子,看到贾东旭的遗体,瞬时悲痛欲绝。尽管平日里对秦淮茹和几个孩子苛刻至极,然而看到自己亲生骨肉静静地躺在地上,要说心中无动于衷,那绝对是假话。
纵然身为母亲,眼睁睁地看着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离世而去,这不是让自己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吗?这样的打击,无论是落在谁头上,都是难以承受的重负。
目睹此情此景,虽然觉得贾家有些可怜,然而可怜之人往往有其可憎之处,实难唤起人们的同情。如果当初没有贪念作祟,不去秦卫军家偷窃,她就不会被警方逮捕,也不会落到现在这般田地。
倘若能稍许舍得一些,拿出自己积蓄的一部分改善家庭生活,也许棒梗就不会去偷盗,更不会被送去少管所。若非贾家母子行事过分,对秦淮茹又打又骂,她也不至于带着孩子们离家出走。
若是秦淮茹未曾离开,贾东旭或许不至于因无人照料而在家中不幸离世,这一切悲剧皆源于贾家咎由自取。
当贾张氏看到儿子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而秦淮茹却安然无恙站在一旁,愤怒之情油然而生。
“秦淮茹,你这个灾星!一切都是因为你,我家才会落到这般田地,害得我家破人亡!”
“我看你分明是有预谋,先是让他双腿残废,现在又把他逼上了绝路,他死了,你是不是满意了?”
“世上怎会有你这般恶毒的女人,丈夫死了竟然连眼泪都没有,我们贾家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竟会娶你进门……”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和两个女儿,言语间充满了尖酸刻薄。
然而,这并未能平息其心头之恨,秦淮茹瞥见一旁的笤帚,便愤然拾起,朝贾张氏挥去。忆及贾张氏昔日种种欺凌行为,再观眼前院中众人围观,连街道办主任亦在其中,她心中暗忖,此时无需再忍。
贾张氏猝不及防,笤帚狠劲地抽打在她的身上,疼痛令秦淮茹失声痛哭,连续承受了几下攻击。她有意为之,此刻贾东旭已逝,她无所畏惧,此举旨在让贾张氏彻底暴露其恶毒婆婆的形象。
此前,她对贾家掏心掏肺,却只换来他们的打骂相待。如今,只要能让贾张氏尝受苦楚,自己所受的这点痛楚又算得了什么,相较于过往的折磨,不过九牛一毛。
主任目睹此景,立刻厉声制止,“贾张氏,你快住手,你知道现在这是在干什么吗……”!
然而贾张氏仿佛鬼迷心窍,全然不顾他人的劝阻,若不发泄心头怒火,只会让她倍感压抑。加之长久以来,每逢不如意之事,贾张氏便拿秦淮茹出气,如今儿子亡故,若不解恨,日后日子更难熬。
以前无论贾张氏如何嚣张,院里的人多是敢怒不敢言,并非惧怕她,而是不愿与泼妇一般见识。即便连街道办主任发声也无济于事,贾张氏执意要对秦淮茹施暴,恨不能将她置于死地。
主任见状愕然,以往从未遇见过如此场面,显然贾张氏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贾张氏这种目空一切、无人能入眼的行为,实在令人瞠目结舌。
或许院中早有类似事情发生,只是之前有三位大爷主持公道,这些纷争无需她插手。而今恰好撞上,才见识到贾张氏的真面目,死者为大,竟在此时撒泼闹事。
贾东旭含冤离世,本就未能瞑目,如今还要让他走得不安宁,真不知贾张氏心里打着何种算盘。年岁已高,有什么家务事理应关起门来解决,而非在此扰乱四邻。
警察见状立即上前将贾张氏控制住,以防误伤他人,刚刚处理完丧事,又要费力压制。看这样子,恐怕不会轻易放人,至少得拘押一段时间,否则出来后再惹麻烦,还不是一样要被关进去。
被关起来还算小事,倘若在混乱中误伤无辜,以贾家现今的状况,哪里赔得起损失?尽管此刻贾张氏已被制伏,无法继续动手,但她嘴上依旧咒骂不止,丝毫没有罢休之意。
“秦淮茹,你这个贱人,丈夫都死了还有何颜面苟活,不如早点随他去吧!”
“我不好过,你也别想舒坦,定要让你陪我一起痛苦,永无宁日。”
“就算东旭走了,他的魂魄也会来找你索命,别妄想安稳度日,早晚会有报应找上门来。”
秦淮茹泪如雨下,无法接受贾东旭死后还要遭受这样的纷扰,甚至在心中暗想,若他能永远被关禁闭不再出现,自己或许能在院中过上安宁的日子,没有任何人敢对她指手画脚,带着几个孩子随心所欲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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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那般蛮横无理,即便贾东旭如今已故去,若不严加管束,日后她依旧要受其苦楚。傻柱见秦淮茹受了委屈,内心难以忍受,遂直言相向:“贾张氏啊,你积点阴德吧,说话如此刻薄,小心遭报应哪。”
他又接着道:“这件事怎么能怪到她头上?分明是贾东旭对老娘不尽孝道,还时常虐待秦淮茹,才落得无人搭理的地步。如果不是他自己作死,怎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在傻柱看来,贾东旭之死完全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