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随从也都是白马白甲,各个熊腰虎背,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威武而雄壮。
那整齐的队列,矫健的身姿,让人一眼望去便心生胆寒。
“那厢里还是降虏校尉!”平坦的官道上,一道矫健的人影忽然纵身出现。
此人犹如鬼魅一般,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那里。
他身着黑色劲装,昂首挺胸,眼神冷峻。
面对奔腾而来的骏马,竟是丝毫没有闪避的打算。
“嗯?”
为首的那名雄武将领正是白马长史公孙瓒,在讨伐张纯张举的叛乱中连升两级,先升骑都尉,又为降虏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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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人胆敢拦路,他嘴角浮起一丝冷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不屑与傲然。
似乎是想试试对方的胆量,就是纵着马匹直冲而去,那骏马如离弦之箭,风驰电掣般冲向那人。
直到距离对方不过数尺的距离方才一拉缰绳,娴熟的控制着骏马前蹄抬起,又狠狠的落下,正砸在那名人影的旁边。
那骏马扬起的尘土在月光下弥漫开来,仿佛一层薄雾。
令公孙瓒惊讶的是,对方竟是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丝后退。
“是个壮士,深夜在此拦我,想必有要事,许你一说!”
公孙瓒赞叹道,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充满了对眼前之人的赞赏。
那人闻声,昂首挺胸:“某乃义士,今日拦住校尉,只想问一句,公孙校尉是国家的校尉,还是幽州牧的校尉?”
声音洪亮而坚定,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质问。
闻言,公孙瓒微微皱起眉头,他仔细打量起眼前的青年。
青年面容坚毅,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屈的精神。
他嘴角一撇,忽地扬手一鞭子抽过去。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那人的脸上顿时出现一道深深的血痕,血痕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不过对方依旧吭也没有吭,脖子耿直的仰着,等待着公孙瓒的回答。
坚定的神情,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看到这一幕,旁边的一名雄壮的白马骑士虽然一言不发,但抬手扬起马槊,就要刺向此人。
“严纲,住手!”公孙瓒喝止了骑士。
而那名骑士,也就是严纲,咻地收住了动作,身姿好似钢铁铸成般,和骏马一起,保持着纹丝不动的姿态。
公孙瓒一个漂亮的动作,翻身下马。
虽然身体魁梧,还穿着甲胄,他的动作却轻盈而敏捷。
“州牧不在的时候,某就在守护幽州了,某奉的自然是朝廷的令,接受的是国家的校尉!”
公孙瓒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不过,对方似乎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而是继续执拗的看着公孙瓒,道:“那公孙校尉,现在是听国家的诏令,还是听刘幽州的命令,亦或者是多处下注,坐观时机呢?”
闻言,公孙瓒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那是一种被人看透的恼羞。
他与刘虞的从事公孙纪交厚,派从弟公孙越去帮助袁术,派从弟公孙范去帮助袁绍,又派范方去帮助刘岱。
好吧,如今的时局,他确实看不透,但又握有巨大的实力,具体怎么做,自然要好好的观望一番。
不过,场面话,公孙瓒自然也是会说的。
他出身高贵而卑微,多年在官府中做小吏,历经沧桑。
他相貌俊美,俊朗的面容在月光下仿佛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他机智善辩,总能在各种场合中应对自如,言辞犀利而不失分寸。
他声若洪钟,话语一出,便有着震慑人心的力量。
一旦乘风而起,也曾拜大儒卢植,太尉刘宽为师。
那两位皆是德高望重之人,公孙瓒在他们的教导下,更是学识与气度兼具。
“某为国戍边,多年未曾朝觐天颜和老师,本就心存愧疚,若是有天子诏令到,某自当受命。
只是唯恐有些人假冒天使,那样的话,就休怪某的刀矛不锋利了。”
此刻的公孙瓒声若洪钟,话语回荡在夜空中,颇得卢植真传。
“你老师有一封信,让我转交给你。”就在公孙瓒的余音还没有消散的时候,旁边的草丛中忽地响起了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