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们吃饱喝足后,纷纷排着队,满怀期待地等待着表演的开始。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互相交谈着,分享着难得的快乐。
“嘿,老张,你说这表演会不会很攒劲啊?”一个士卒笑着问道。
“肯定精彩啊!听说这次都是从宫里来的,以前都是给天子跳舞的。”被称为老张的士卒回答道,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宫里来的啊!”
有人顿时缩起了脑袋,“这不是皇帝戴绿帽子么,不能看啊!”
“你小子,脑子里想(⊙o⊙)啥?呢!”
“咳咳,俺啥都没说。”
“宫里小娘几千个,皇帝哪忙的过来,而且大部分都是跳舞的,伺候人的奴仆。”
小主,
“怕什么,是天子让她们来的,咱们这叫奉旨看表演。”
“哈哈,那可太好了。”
“是啊,以前什么时候这样敞开了吃肉啊!天子对咱们真好!”另一个士卒感慨道。
“是啊,以前咱们在战场上拼命,能有一口饱饭就不错了。
现在不仅有肉吃,还有酒喝,还有表演看,粮饷也不缺,咱都不想家了。”老张点头附和道。
他们的欢声笑语在空气中回荡,那高高的呼声,甚至传到了对面的军营。
而对面的军营,此刻却笼罩在一片寒冷与绝望之中。
寒风呼啸着吹过对面的营地,士卒们蜷缩着身体,试图抵御那刺骨的寒冷。
他们有的穿着破旧的草衣,有的仅仅披着一块单薄的布。
端着一碗稀粥的士卒们,眼神中满是无奈和苦涩。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一个面容憔悴的士卒喃喃自语,他看着手中那清得可以照见人影的稀粥,心中充满了绝望。
“唉,咱们这边什么都没有。看看人家那边,又是肉又是酒,还有戏看。”
另一个士卒叹了口气,羡慕地望向对面热闹的营地。
毕竟下午的时候,敲锣打鼓的队伍从他们营地前转了一圈,好似炫耀一般。
......
在营地的一角,一些受伤的士卒躺在简陋的担架上。
他们的伤口已经化脓了,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疼痛让他们的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然而,却没有人再管他们。
“俺好疼啊……有没有人来帮帮我……”
一个受伤的士卒虚弱地呼喊着,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寒风淹没。
“别喊了,没人会来管俺们的。”旁边一个同样受伤的士卒无奈地说道,“俺们只能在这里等死了。”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在这寒冷的冬天,他们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只有无尽的痛苦和孤独。
“只有这些粮食了么!你回去告诉袁术,若还是这样的话,别怪某掉过头打他!”孙坚怒目圆睁,厉声高喝。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营帐中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黄猗低着头,唯唯连声,身体微微颤抖,不敢抬头看孙坚的眼睛。
他知道孙坚的脾气,一旦发起火来,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现在孙坚算是袁术集团的二把手,位高权重,连袁术都得哄着他。
至于粮食!
黄猗心中暗自叫苦,他也不想只带来这么点粮食,但袁术那边确实也有难处。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孙将军息怒,阿翁已经尽力了。
实在是如今局势艰难,粮食筹集不易。
阿翁也在想办法,还请孙将军多多体谅。”
“我体谅他,谁来体谅我。你去营中看看,若是吃不饱饭,我们拿什么打仗!!”
在孙坚的厉声喝骂中,黄猗抱头鼠窜。
待黄猗离去之后,公仇称一声长叹,开口道:“事到如今,也不是袁公路不想多送粮食和布匹,实在是那些豪族大户们,眼见我们不占优势,已经不愿再多提供钱财。
我听说公路已经连杀几个大户,可不但没能震慑这些人,反而有七八个县都已经不再听从号令!现如今能裹住主公的亲信士卒,已经是捉襟见肘!”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些豪族大户们,只看重眼前的利益。
他们觉得我们没有胜算,便不愿意再投入钱财和物资。
袁将军也是无奈之举,才会杀了几个大户,想以此来震慑他们。
但没想到,却适得其反,让更多的人对他产生了反感。很多豪族大户都离开了南阳城,住进了自家庄园。”
“杀几个不带头的豪族大户,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