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张邈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大笑起来。“我等经学才能都不差,但若是说到用兵上面,还是远不如孟德啊!
孟德昔年就曾多次说,他的志向是大汉征西将军。
妖道张角叛乱时,他就以骑都尉的身份,带兵大战,后又为西园八校尉。
说到用兵上面,在坐的各位恐怕都比不上孟德。
如今本初让孟德行奋武将军,就是要他带兵,我们且在大营中,做好统帅调度之事便可。”
袁遗也开口劝道:“孟德若为将军,必然为先锋,这两万泰山兵随他,我们自然可以少出些兵,如此也是好事。”
刘岱见张邈一点都不生气,自己反倒不好揪着不放,于是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明日相约孟德,看看后面的行事。”
“正是如此。”
......
一时间众人饮酒后返回各自大帐,刘岱心中越想越是不适。
这时,兖州别驾王彧正有事来报,见状道:“方伯何事烦恼?”
刘岱忿忿道:“韩文节素来蠢笨,为我等后尾,如今竟成冀州州牧。
而我枉有龙之名,却仅仅为兖州一刺史。
且东郡太守桥瑁、陈留太守张邈、泰山太守应劭,山阳太守袁遗等人,均不听命于我,想想就令人愤恨。”
王彧想了想道:“我身边有一人,名为程立,其人颇多计谋,可召来问策。”
刘岱点点头。
不一时,程立前来,不过他的打扮却是白身。
刘岱眉头微皱,道:“如今天下纷乱,先生不欲出仕么?”
程立道:“不瞒方伯,我行事刚烈,一旦出仕,往往会忤逆君主,恐怕活不长久,还是白身好些。”
刘岱不再纠结这些,于是问道:“韩文节庸才,我欲谋之,先生还有良策?”
程立询问道:“冀州豪强大族,方伯还有熟识的?”
刘岱点点头。
程立道:“那可去信一封,商议谋杀韩馥。”
“这?”
刘岱顿时愣住。
程立解释道:“为今之计,为先讨伐暴君。
一切须得等之后算计。
若其与方伯同心,必然有所动作,拉拢左右。
待方伯大事已定,回师之际,趁机攻击韩馥,则前后夹击,韩馥纵然有冀州雄兵,也必然败北。”
刘岱疑惑道:“若与我不同心,则又当如何?”
程立道:“若不与方伯同心,他必然要自证,拿着方伯的书信去给韩馥看。
韩馥庸才,又有袁盟主在侧,他必然不能苛责方伯。
其定然迁怒于那豪族,或者杀之,或者废之。
如此一来,唇亡齿寒,其他冀州豪族见状,必然不再忠心向他。”
“妙,妙啊!”
刘岱连连点头,于是便让人拿起笔,手书一封。
“暴君无道,天下所共攻,死在旦暮,不足为忧。
但暴君死之后,当复回师讨文节。
拥强兵,何凶逆,宁可得置。......”
火泥封口之后,刘岱唤过来一名亲信,道:“速把此信,送与冀州刘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