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邈摆了摆手,道:“曹孟德之兵卒,多其自行招募,我不过依着盟主本初之言,放之任之。
卫兹的部将士卒,多其家兵,我用其也是制衡孟德,以防意外罢了。
我军精锐乃是赵宠和高顺,两人的士卒,多挑选雄壮敢死的勇士,刀兵铠甲也是我花了大价钱精炼的。
这才是我的真正底牌。”
张超大喜,但又有些疑惑的说道:“可是,高顺乃是袁绍的妻族。”
张邈无奈道:“袁氏乃天下第一公族,和他结亲的世家大族,数之不尽。
不过高顺虽然是陈留高家,但其本身却不是宗家。
而且比较偏远,我多以恩德,他必誓死效忠于我。”
说到这里,他又有些无语的说道:“再说你,身为广陵太守,功曹臧洪其实也是袁氏故吏,而又与本初交好,
还有,你留守广陵郡的袁绥,也是袁家的偏支分族。”
张超愈发无语:“怎么哪哪都能和袁家扯上关系。”
张邈道:“谁让袁家是四世三公,各个族支相互支持,互为首尾,已近百年,成为天下第一公族呢。
不过你也不要担心太多,正因为袁氏太大了,所以内部纷争也多。
只要利益足够,他们自然会和我们站到一起。”
张超佩服的五体投地:“大兄,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聪明呢?”
张邈哈哈一笑:“很多时候,自在局中。
你以为得计,不过正好有我的算计罢了。
天下如同棋局,我们虽然是棋子,但何时入局,却由我们来定。
只要能笑到最后一个,那史书就是由我们来书写。”
......
刘岱返回本营之后,则是摔碎了酒爵。
“一帮人聚在一起谋乱,还装什么大汉忠臣。
我这个汉室宗亲就在眼前,他们却视而不见!
一说到再立新君,就岔开话题。
都在抱袁氏的臭脚。”
闻言,亲信王肱急忙道:“明公,且小声些。臣愿为明公效死。”
“嗯。”
刘岱稍微出了口气,依旧在絮絮叨叨:“我的祖上刘讳肥,乃是高祖长子。
当年吕氏乱政被诛杀,就应该选我祖上一脉。
哼,如今我枉为刘氏宗亲,竟然与叛臣贼子同队伍。”
王肱道:“明公,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好乱中取胜,火中取栗。”
刘岱终于冷静下来,问道:“以你之见呢?”
王肱道:“假装与他们和睦,要虚己应物。”
刘岱微微一笑,道:“这不是我一直做的么?”
王肱也笑道:“正是如此,不过明公,此时人多耳杂,即便在本营中,也不可大意啊!”
“你可真是我的子房啊!”
刘岱感慨不已的抓住王肱的肩膀,然后又从怀中掏出一块玉如意。
“明公,这玉如意是你最爱之物,万万不可。”王肱连忙拒绝道。
“这玉,乃我从东海糜家所得,一向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