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坐直身躯,审配和沮授也不再紧张。
......
“老乡何处去?”问完许攸就后悔了,看箩筐就知道......
这仗打的真是没脸见人了!
沮授嘴撅的老高,别提多郁闷了!
走的更近之后才发现,那群人中的老头和沮授差不多的年纪,
老头脸上笑的像开花一样,都是褶子。
老头指指他们背的筐:咱们不都一样?水贼过河甭使狗刨!
许攸无语,他们确实也背着筐。
也许一行人也累了,也许这地方确实不错,
老头他们也坐了下来,还拿出一个葫芦喝水,吨吨吨灌了几口还跟沮授客气:
“老哥,来两口?”
沮授嫌脏,噘着嘴扭过脸。
沮授曾是冀州别驾,还当过两任县令,倒数几年比袁绍官职都大,
怎么看得起几个穷困山民。
老头那一方的几个男人气呼呼站起来,
汉人质朴刚烈,往往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
许攸赶紧打圆场道:“老丈勿恼,我爹在跟我们置气。”
面对对方疑惑质疑的目光,许攸装作迟疑的解释道:“......那个,前几天抢的少了......”
真好哄啊,刚烈的气势迅速就没了,只剩下质朴,
老头那边的人还安慰沮授:“不着急,不着急,这不是袁公子的军队又来了嘛......”
沮授郁闷PLUS~~~嘴撅得更高了,可惜没暖瓶。
“老丈,你们身上的衣服也是那天扒的?”许攸问。
“嗯呢!”老头脸上又开花了,
扯着衣服给许攸看:“你看看这料子,都是上好的布料,穿着这衣服去干活儿,俺们都不舍得。”
“哎呀,这才哪跟哪儿啊,爹,”插话的像是老头的儿子。
“俺听说,西河庄的王二抢先一步扒了那个大胖子将军的盔甲,值老钱了,一副盔甲就值几百两银子。”
“咱们其实也可以,咱们抢了一匹马,”另一个人说道。
“要俺说咱们还是不能卖,俺听说战马都值钱,现在卖不合适。”
“......”
现在别说沮授,许攸都想噘嘴,
他想引导话题,探点情报,没想到老头一家子还聊上瘾了。
“你们抢到粮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