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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四年腊月初八，乌巢。

寒风凛冽，北地的雪已经覆盖了大地，将原本灰黄的草原染成了无垠的白。

天空低沉，云层厚重，空气中弥漫着刺骨的寒气，偶尔有几声乌鸦的啼叫划破寂静，增添了几分萧瑟。

一座简易的木制哨塔孤零零地矗立着，哨塔四周被积雪包围，只有几条勉强可以辨认的路径通向这里。

哨塔内，几个衣衫单薄的小兵围坐在一堆微弱的火堆旁，他们用粗糙的兽皮裹着身体，试图抵御这彻骨的冷。

火堆上架着一个瓦罐，里面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瓦罐中是掺杂着野菜和少许肉末的稀粥。

突然，一阵马蹄声打破了周围宁静，小兵们立刻起身，戒备地握紧手中的武器，

远处白雪覆盖的古道出现一个黑色的影子，影子骑着战马跑的飞快，很快小兵们就看清楚了他的样子，

玄黑色的重甲，身上覆满了雪，眉毛和胡须都结了一层霜，

一个小兵拉弓搭箭，冲影子大声喊道：“冰封何月？”

这是他们哨探的口令，如果对方答不出来，他们立刻会敲锣示警，而且还会予以攻击。

马背的人放开马缰，左手握拳，右手平伸，大声回应道：“雪落建安四。”

“在下张将军麾下斥候屯长张二蛮。”

小兵们都松了一口气，几天前他们曾亲眼目送张二蛮远去。

张二蛮跳下马，拍打掉身上的雪花，走进哨塔。

“张哥！”

“二蛮哥！”

“其他人呢？”

张二蛮点点头，与他们每个人打着招呼：“其他人还要等几天，赶下一场去了。”

哨塔中，小兵们都围了上来，用好奇和羡慕的眼神盯着张二蛮：

“张大哥，你看到了吗？”

张二蛮点点头，一脸不可思议、不好言说的模样。

“真的看到了？”

“有传说中那么神奇吗？”

张二蛮点点又摇摇头：“比传说还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