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以为,太后登临帝位,只要对大黎社稷有益,对万民有益,老臣以为并无不妥,为避免我大黎社稷再次陷入动荡不安之中,臣滕王元韶,”滕王说着,跪地叩首道,“恳请太后顺应民心,登基为帝,执掌社稷,造福万民。”
诸葛忆荪听着,从坐席上起身,朝着滕王走去,“王叔快快请起,哀家当不得王叔叩拜,折煞哀家了。”
“恳请太后答允老臣所求!”滕王跪地说道。
“王叔请起,此事容后再议也不迟,先用膳吧,今日宫宴,别因为此事扫了大伙儿的兴致才好。”诸葛忆荪说着,对临泗公主说道,“临泗,快来与哀家将你父王一同搀扶起来。”
“是,”临泗答应着,离开了自己的坐席,走到父亲的席上,与诸葛忆荪一同将年迈的父亲搀扶了起来。
诸葛忆荪又走到宴会场所之中,对着席上众人说道,“诸位请起,诸位都是我大黎的肱股之臣,哀家知晓诸位的心意,感激于心,只是此事干系重大,等春猎结束后,回宫再议也不迟啊。”
“是。”众人听着,纷纷起身。
“来人,拿酒来,哀家要亲自为诸位斟酒布菜, 以表谢意,诸位饮下这杯酒,也请诸位答允哀家,将来不论如何,都要为我大黎的社稷尽心、为大黎的朝廷的尽责,与哀家一同,为我大黎的万千百姓分忧解劳,不知诸位可愿答允?”
“谨遵太后吩咐,”众人纷纷应着。
诸葛忆荪让都监端着炙好的猎物,甘缪与甘绎捧着酒,走到席上,为席上众人挨个斟酒,并带着笑颜软语与众人贴心交谈,众人也感念在心里,这也是从前的元淮也好、常修也罢,从来不曾为他们做过的。
原本心中极度反对诸葛忆荪把持朝政皇权的人看诸葛忆荪这般,有些也心软了些,细想滕王的话也不无道理,诸葛忆荪主政以来,自己的日子的确比从前宽裕了许多,自己世代居住的京城也在诸葛忆荪的之下今非昔比,如今京城的繁盛丰裕,是他们的先祖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的,跟让他们的先祖想先不到的是如今京城的盛况得意于他们平日里丝毫不放在眼中的一节女流。
况且他们也深知,如今诸葛忆荪深得民心,在宫中、朝中、军中、士林之中、百姓之中都广受拥戴,自己又何必逆天、逆民心而为呢?心中的成见也开始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