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逊完全没有预料到青年会突然发难,整个人的身体一偏,发出一声惨嚎:“啊——!”
只见小刀从手心里捅进去,直接捅穿了威尔逊的手,将威尔逊的右手牢牢地钉在了门框上,鲜血从伤口中溢出。
正在威尔逊脑袋发懵,动弹不得之际,屋中的阴影里显出坎特尔的影子,这位青年的神色冰冷,拿着一根细铁丝就从背后绕上了威尔逊的脖子,随后用力向后勒。
威尔逊想要挣扎,可是右手被牢牢地钉在门框上,动一下就钻心的疼;他想要拉开勒住自己脖子的那根铁丝,可是坎特尔牢牢地贴住了自己的后背,仅剩的左手连让铁丝放松一点都做不到。
他既茫然,又痛苦,既恐惧,又无措,他的脸色越来越红,惨叫越来越小,他的眼角流下泪来,被钉在门框上的手拼命挣扎,鲜血直流,但是打手也用了死力,让威尔逊丝毫不得挣脱。
他的腿一开始还乱蹬,但是很快力道便减弱,渐渐趋近于无了。
“……”
坎特尔松开手,扑通一声,威尔逊壮硕的身躯倒在了地面上。
坎特尔冷笑一声:“你以为不是为了获得伦戴尔家族的情报,你还有用吗?”
贩毒这种好生意,当然是给自己人。
坎特尔挥了挥手,示意两名手下好好处理这条尸体,之后随便找个由头报案。
随后,这位年轻的家族二把手走出门外,身体前倾扶在走廊上,好好呼吸了一下港口的新鲜空气。
咦?
坎特尔眼角的余光,似乎看见有什么黑影在天际一晃而过。
是错觉吧。
……
冬季,地中海气候区的特征让丰沛的水汽在那不勒斯的上空聚集成云。一望无际的灰云下方,一切都显得既旷阔又渺小,那波利港的汽笛声隆隆响起,又衬托得林立的楼宇愈发缄默。
乌鸦驻留在建筑物的边缘,在万顷铅云之下,踩着雨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