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以私房钱花光为由,不再给老殷氏请大夫抓药。
臭就让她臭着去吧,左不过府中也有粗使的婆子负责浆洗,也用不着自己这做掌事嬷嬷的亲自动手,去给她处理那些腌臜秽物。
大不了自己少去她面前站规矩也就是了。
再说了,如今她这位所谓的侯府老夫人还有什么可吩咐?
是吩咐给她挑选绫罗绸缎的衣裳?
还是给她挑选从先夫人傅宝珍那里连偷带抢的珠宝首饰?
一个臭烘烘的老太太而已,躺着也由她,坐着也由她,管她呢!
老殷氏清醒了,也从叶嬷嬷的嘴里听说了自己昏睡之后,这侯府里发生的变故。
对于老殷氏来说,这无异于遭了惊雷直劈!
她甚至宁愿自己还在梦魇之中没有醒来!
老殷氏先是惊呆了,紧接着,就是一通发了疯一般的狂哭乱喊——
骂着偷空了侯府的盗贼;
哭着自己的苦命。
到了这个时候,身边的人也只能看着她哭,由着她闹。
劝嘛,当然得象征性地劝上几句。
但不痛不痒的几句劝慰的话,既不当吃,又不当喝,更不能当银子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同样劝解的话,来回说也实在是没意思。
说的人烦了,听的人更烦。
只是,这大小便失禁的毛病更是让老殷氏难以接受。
她逼着下人去给她请医、熬药。
只是,勤兴侯府空了,自己分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