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的是,她是不是真的欢喜与他订亲。他不希望她是迫于权势和门第的压力才答应求亲的。
因为与他的婚约,刘绰被刺杀,被刁难,受了不少委屈。所以,他一直想对她再好些再好些。
李二哄她的时候,眼睛总是格外的亮。视线扫过来之时,刘绰有种如坠云端的梦幻感。
看他笑得迷人,她一下想起来自己今晚当着那对母女的面说过的话。二郎相貌堂堂,才华横溢,喜欢他的女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与他结下婚约,她一点都不委屈。
这些话,她并不是刻意说出来气那对母女的。她是脱口而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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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来就很好!只是···”刘绰又红了脸,忍不住促狭道,“从前我怎么看不出你脸皮这样厚的?那时候,你总是摆出一副少年老成、高深莫测的样子。玩叶子牌时,可会折腾人了。”
想起小时候的事,李二也觉得恍如隔世。他道:“那时候,我得端着。如今我们已有婚约,自是今非昔比了。”
心里好受了些,刘绰却突然想起一件事。
“二郎,今晚节度使府中闹了这么大的动静,真的能悄无声息不为人知么?当时除了我们,可还有其他人留宿?”
她当时忙着公务,除了王监军,对散席后其余宾客们的去向了解不多。
“有几个喝得烂醉的也留在了府中,住得离我们有些远。你二兄、三兄就在隔壁的院中休息。不过想来张敬则不会对他们怎么样。他们是你的兄长,自然不会把这样的事情传扬出去。”
刘绰嗯了一声,若有所思道:“只希望院子里那些下人能平安无事。”
她明白,这两个兄长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其实是聪明之举。可心里还是有些寒凉之感。虽说已经分家,若换作是她,听到自己的妹妹和妹婿身陷这样的麻烦,定要去给他们撑腰的。
若是刘珍和刘谦在,今夜有堂姐妹要被人强逼着喝下妾室茶,也一定会冲过去帮忙的。
总是这样,托福的时候是一家人,血脉难分。分担风险的时候,撇的干干净净。给的理由总是,你们这么有本事,怎会需要我们的帮忙。
李二道:“他们的命或许能保住,别的就不好说了。”
后来,刘绰才知道,那一院子的下人虽保住了性命,却全都被喂了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