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今日前来拜会,是受南晋宗室所托。”西关月答道。
“既然如此,坐吧。”方即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开始之前,先将此物奉还。”
西关月说罢,从身后取下一物,放到方即墨身前的石桌上。
方即墨瞟了一眼,不用打开外面包裹着的布条,便知道里面的东西,是寂怀真留下的太玄刀。
“多谢。”
方即墨将太玄刀收起。
“鹭君既然是受了宗室所托而来,那么有话不妨直说吧。”
“方即墨,你来南晋,究竟想要做什么?”西关月沉吟片刻,问道。
“我想做什么,西关月,你难道猜不到吗?”方即墨并未直接回答。
他在戏弄对方。
“你苦心孤诣,制造现在这种局面,不会是为了钱?因为制造这种局面,宁国花了更多钱。”西关月摇头道,“虽然宁国获得了大量的物资,但付出的代价,也相当沉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方即墨呵呵一笑。
西关月还是太年轻,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宁国用于这场贸易战的货币,都是新铸的劣币。
成本,远比他所想的还要低得多。
低到和宁国目前所得到的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说出你的条件,只要能帮助南晋恢复正常,宗室可以考虑。”西关月见方即墨笑而不语,继续道。
“原来宗室有求于我。”方即墨收起脸上的玩味,“只可惜,他们请错了人。”
“……”
“若是换个人,方某说不定还会考虑一下,但西关月,你还有脸来求我?”
西关月沉默。
“你在河图上下毒,害得我现在只能坐轮椅,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的请求?”方即墨冷声道。
“方即墨,你不要欺人太甚。”西关月虽然恼怒,但此刻仍然铭记自己的使命,竭力保持着克制。“这里毕竟是南晋,真把宗室逼上绝路,你无法活着离开。”
“哈,我还以为,堂堂白鹭书院鹭君,会有什么了不得的手段,原来,还是只会拿性命威胁这一套。”方即墨大笑,“我若是怕死,就不会留在这里。”
西关月无语。
方即墨这小子,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他是拿准了宗室的命脉,南晋宗室不大出血,送不走这个瘟神的。
“方先生,能否暂且放下个人恩怨?”西关月此刻姿态放得极低,就差没向方即墨俯首认罪了。“开出你的条件,南晋宗室会尽量满足。”
“呵呵,这还差不多。”方即墨坐直了身体,一字一句道,“要我放过南晋,也不是不可以,我只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