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恨的是,当他和父王尽力挽救的时候,云家那些人还只顾着钩心斗角,甚至一直在拖后腿!!
望着眼前满是不甘与愤懑的儿子,幽王抬手在他肩旁上重重一拍,心里也不禁悠悠叹了口气,“走吧,能走的都走吧……云家不是不在乎百姓死活吗?我倒要看看当幽城只剩下云家人,他们拿谁来对比出他们的高高在上。”
幽王府与云家早就密不可分,两者就像那深土中交织的根茎,既错综复杂又紧密相连,无论是好的坏的,光明的阴暗的,皆在这无形的纽带中,交织共生了许多年……
唯有以最决绝的姿态,将它们一并剪除,方能还予这片土地重生的曙光。
幽王最后凝视了一眼队伍中央最为华贵的马车,随后毅然转身。
云家……他忍得够久了。
寒冬季节,午间的骄阳虽然炙烈,但微风中还裹着碎雪,仿佛是大自然细腻的笔触,在暖意与寒冷间勾勒出一幅微妙的平衡。
即便置身在马车内,亦能感受到冬季那令人窒息的寒意,只有自带皮草的闪电不耐烦待在车里,直接围绕着马车跑圈,兴奋得嗷嗷直叫。
“沈闪电,你给我闭嘴!!”
沈榆忍无可忍,恨不得给逆子带上狗用嘴罩,但是古代不是没有这玩儿吗!!
“嗷呜~~~”
“你再叫一声今晚就没有肉干了!!”
“嗷呜?嗷?”
“哈哈哈哈哈!沈榆你好无聊哦,居然跟一头狼吵架哈哈哈!”
陆苑琪无情的嘲笑声传来,右侧的陆飞尧依然耐得住性子,屏蔽一切干扰,还能坐在马车里读书,老气横秋的模样,一点也不像个小少年。
“你别再看了,小心看坏了眼睛!”
陆飞尧抬头,眼里是止不住的柔光,真好啊,又是熟悉的无理取闹和无差别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