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虞候的声声求饶,好似老鸦盘旋,凄凉无比,陈宗善等人都害怕的深深垂下头,唯恐受到牵连,也遭梁山教训一番。
他们身子骨弱,嘴也没有李虞候硬,可受不了这般招呼,那是会要命的。
朱贵看着李虞候的惨状,心头也舒服了几分,便出言道。
“好了,住手吧,好歹也是个官儿,且先放他一马,还得留待刘玄哥哥发落哩。”
有朱贵命令,战兵们不敢违背,纷纷停下拳脚,散将开来。
待得露出李虞候身影,他早就蜷缩成一团。
陈宗善等人连忙看将过去,只见李虞候身上衣袍烂作一团,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脸上更是五彩斑斓,好似开了油盐铺子般,脏兮兮,乱糟糟,十分狼狈。
看着李虞候这般惨状,陈宗善心中不由庆幸不已,好在他没有惹恼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不然他要是连刘玄面都没有见到,便被打成这副模样,他哪还有颜面活在世上啊!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有了李虞候的教训,陈宗善等人算是不敢再有别的心思,纷纷沉默不言,连一点杂音都不曾发出。
朱贵倒是恢复了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向着陈宗善笑道。
“陈太尉,不才是梁山旱地忽律朱贵,添为刘玄哥哥麾下头领,得哥哥赏识,暂坐一把交椅。哥哥早知太尉前来诏安,特让我多加注意太尉行程,适才些许误会,还请太尉不要见怪。”
随着梁山声势愈发盛大,朱贵作为梁山元老,亦是声名远播,少有人不知晓其名的。
陈宗善有着张叔夜的情报,自是晓得朱贵这个深受刘玄重用的强人,他连忙行礼道。
“不敢当,不敢当,朱头领大名鼎鼎,威名赫赫,能够劳烦朱头领亲自前来相迎,陈某幸甚至哉!”
“我多有听闻......”
朱贵给面子,陈宗善当然要顺着爬,嘴里好话说个不停,将梁山、刘玄、朱贵通通夸了一个遍,若是旁人不知晓陈宗善是赵宋太尉,还以为其是哪里前来仰慕梁山威名想入伙的老者呢!
至于李虞候被打一事,陈宗善是提都不提,丝滑的当作从没有发生过一样。
似这般口齿人物,端的是教在场众人开了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