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封建时代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又能做些什么呢?
蕙娘伸出皓白雪腕轻轻扯了一下刘太公的衣襟,满心希望刘太公不要答应刘玄取消婚事的要求。
刘太公亦是个人老成精的,听着刘玄一番壮志抒情的话语,他莫名觉得刘玄天生就是要干大事的。
再观刘玄头角峥嵘,目光如电的凛凛仪表,这般绝伦超群的英杰,让刘太公想到了一句话。
潜龙在渊,朝夕腾云。
感到衣襟被蕙娘悄悄扯动,刘太公定下决心,朝刘玄说道。
“贤侄有此救济斯民的心怀,方才老夫所言却是有些扁窄了。我们两家虽不同根,亦算同源,贤侄要做大事,老夫怎会不允,切勿再言取消婚事。”
“常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贤侄有大事在身,老夫亦不挽留,但暂且再留三日,与蕙娘完了婚事后,将蕙娘一同带走如何?”
刘玄思忖一二,望了一眼含羞带怯的蕙娘,点头同意道。
“既是太公安排,小侄自是听从。”
世间种种衷情,无不过此二者,一见钟情,躲不开一个色字;日久生情,离不开一个将就。
刘太公自诩为长者,一应事务尽皆揽下,择定佳时,备办各项礼仪筵宴,呼朋唤友,分发请柬贴书。
刘玄每日只和李云、陶宗旺、李忠三位时常交会,饮宴谈武,静待大婚。
是日,刘家庄笙歌细乐,锦堆绣簇,筵席酒肴之盛,洞房花烛之美,自不必多说。
鸳鸯被里成双夜,今宵灯下两良人。
夜里,见识过许多大场面的刘玄手把手教学,实实在在的给青涩单纯的蕙娘上了一堂生动的生理知识课。
翌日,光旭初升,鸟雀新鸣。
刘玄扶着腰酸腿软的蕙娘走出房间,前去拜见刘太公。
进得书房,二人向刘太公行了礼,话了些家常,算是全了礼数。
又过一日,刘玄一行于庄前向刘太公辞行。
来时不过是十数辆大车,去时却是几十辆,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