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日,喜蛛应巧之节,金陵乃是商贸繁华之地,自然热闹非凡,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桥下游船巡过,船上乘着瓜果菜蔬,由包巾妇人于船上叫卖。
两岸边多有游女,提着篮子,篮子里有各色绣品,香囊容臭。
相隔不远便是闹市,含酒喷火的艺人,耍滑稽戏的侏儒,两边道路的商贩喧嚷揽客,一群小儿举着糖人在闹市穿梭玩闹,提着一大串糖葫芦的小商贩夹腔夹调,高喊道:
“冰糖葫芦~”
前腔极快,尾音又拉的很长。
晏景穿梭其间,听着四下热闹的人声,倒想起来些许往事。
她曾跟他说过,金陵走街串巷的小商贩不似京城,叫卖中总像是怕被北风刮着了一般,慢开快收,反而像是南戏,要拖着长长的尾调。
“我现下同你说,你定是想不出来,若是哪日去了金陵,听了一耳朵,才能知晓,我是不框你的。”
阿奴总是比他诚实,话也真心实意,不想他,总爱藏着一半,怕说得多了,让人生出不信,反淡薄了其中的情感。
她说金陵商贩的叫卖声是真的,说过对他的